神。但你也要明白,起初的我们所有人,出身都不一样的,心思也就不一定相同。我父亲不愿意归入某些人的阵营,后果也是可以预见的。”
“大冬天了,才传来了云贵川解放的消息没有多久……”宋天佑神情有些悲伤,“我记得那天晚上,家里忽然来了许多人,他们统一带着黑色的帽子,穿着一袭黑色的中式长衫。没有说话,他们所有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我听到了枪声,然后没多久,就看见兄长满身冒血地冲到了我的房间,把我抱了起来。”
“我们一直逃,一直逃,后面的人一直追,咬得很紧。”宋老爹闭上了眼睛,“那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死人和鲜血。我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样子的,但我看见了死亡是什么样子的。”
老爹看着洛邱:“你爷爷用带子把我绑在了身上,护着我。我看见他的肩膀中了子弹,血一直流。流到我的脸上……没办法了,他选择了带几个人去引开黑衣人,然后让几个家仆护着我逃走。我们越好了见面的地方,他更我说,不见不散。”
洛邱吁了口气道:“你没有见到他。”
“我等了很久,很久。”老爹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来在家仆的保护下,我辗转先是到了香江,然后去了继续南下,远渡重洋到了印尼,我在那边长大的……又过了些年,我追查到了一些当年的真相,可是暗地里也有一股神秘的势力找上了我。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够再一次离开。”
老爹叹了口气:“那次一走,走得更加的远了,然后来了这个地方,认识了一个姑娘。她是被人卖到这边做苦工的苦力的后代,我们相爱了,我也就在这个地方落地生根了。”
宋老爹看着洛邱,沉重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些,“这些年我赚了些钱,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些力量。我好几次悄悄地回去,但始终打听不到我兄长的消息,我本来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他猛然抓住了洛邱的手掌,动作快速而迅捷,像是出笼的猛虎,让洛邱避之不及。
老人抓着洛邱的手越发的用力,生怕一旦放手便今生再也不想见似,“今天,我找到你了!”
或许当年,老人的兄长也曾这样紧握着他的手。
连日奔波,疲惫不堪,老人再也没顾上几十年的修养,流下两行清泪,哭得就像是一个老实巴拉的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