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亚打开了城堡的大门,重新回到了城堡中,他回到了庭院,烤炉已经架在桌子上面了。
烤盘上外皮烤的酥脆的烤鱼在沸腾的红汤中,上面铺满了各种小料,诱人的香气在这个庭院中弥漫。
月光映照在赛里木湖的清澈湖面上,微风轻拂,波光粼粼。
每年他们来这个赛里木的时候,都会吃一吃这里的鱼。
夏亚坐在了阿莉西亚的对面,拿起了筷子。
“找到你想要找到的东西了吗?”阿莉西亚问道。
“差不多吧。”夏亚夹起了一块鱼肉放入了自己的口中,滚烫的鱼肉入口即化,混合着辛辣刺激着他的舌头与味蕾。
“那那个提亚马特,是好的还是坏的?”阿莉西亚继续问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好坏,许多时候有的只有立场的区分。”夏亚低声轻喃。
忽的,他开口问道,“阿莉西亚,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意是什么?”
“是什么?”阿莉西亚没有回答,只是直接问道。
夏亚缓缓的扬起嘴角,“可能是爱哦”
阿莉西亚有些意外的抬起眉毛。
“一种,近乎偏执的爱”夏亚轻喃道,“因为恶意是一时性的,越用就越是稀薄,但爱不一样。特别是,当这份爱的拥有者,是一个拥有着绝对力量的存在.”
阿莉西亚也同样夹起了一块土豆,“你想要做什么?”
夏亚转过头看向布里塔尼亚的方向,双手泛起淡淡的微光,如星河流转。
“往这棋盘里,再加一些变数.”
布里塔尼亚南方,百年前那马伯里家族那巴洛克风格的巨大宅邸仍坐落在原地。
在一百多年前,亚瑟假死脱身之后,整个布里塔尼亚上下的贵族都被清洗了一遍,而马伯里家族则借助着某些神明拥有的宝物逃过一劫。
虽然经过了岁月变迁,大部分的宝物都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而离开了这个家族。
但是一个最大的“宝藏”却仍旧留藏在这个家族的地窖中,被世代流传。
而此刻,这个地窖中,马伯里家族的未来继承者西尼尔·马伯里正站在那关押着修普诺斯的玻璃球的面前,怒视着玻璃球里浑身赤裸蜷缩成一团发呆的修普诺斯。
“我父亲说你是一位神,可以实现我们的愿望。我说过了,我只要你帮我还清楚债务,你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吗?”
修普诺斯依旧没有言语,双眸没有半点聚焦,像是依旧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他在这个玻璃球里困了百来年,或许就连他的哥哥都未曾被人类囚禁这么久。
相比于那位仅仅只是想要复活自己儿子的摩根,摩根的几个后代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在前些年至少还有一个想要当皇帝的,但是现在,却仅仅只是想要偿还债务。
见修普诺斯没有回应他,他心中的怒火越发浓重了。
他走上前,重重的拍了拍这玻璃容器,将它拍的咚咚作响。
“喂!你是聋子吗?”
他喊的很大声,但结果依旧,接着他怒骂了一声,直接扭头离开了这里。
修普诺斯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侧站着的两个警卫,这两个警卫也是最初那两个警卫的后代,世代相传看守着祂。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向这个囚禁了自己一百多年的玻璃容器,在许多人未曾察觉的一角,刚刚被那个西尼尔拍打的地方,一个裂缝出现在了那里。
这玻璃容器已经用了一百多年了,即使玻璃的性质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但是外界的力量却还是会影响到玻璃。
这个裂痕,应该就是因为一百多年来的外界影响而出现的。
当然,这个玻璃是那个存在给予这个家族的,显然也不会是普通的玻璃。
所以某种意义上,这个裂缝的出现,或许就是那个存在的意愿
修普诺斯没有言语,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的情绪,祂只是一直盯着那个裂缝,盯了许久。
片刻后,颤抖着闭上了眼睛,接着,他又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的警卫。由于是世袭的职位,所以这个警卫的身体素质也说不上多好,非常肥胖。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修普诺斯正在看他,也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修普诺斯,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但是就是在这瞬间,他感觉自己面前的画面产生了变化,他不再站在马伯里家族的地窖中,而是一片金色的沙滩上。
和煦的海风裹挟着大海的咸鲜气息吹拂着他的脸颊,海浪阵阵拍打在沙滩上,发出沙沙声响,远方海鸥在翱翔着。
自己在很久之前曾梦想过去海边看看,不过因为他需要在那地窖中看管那个玻璃球里的存在,所以也一直都没有时间。
而此刻,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汪洋,他的眼中也多了些许失神,踩着沙滩往前走了几步。
不过,就在他到达海边的时候他才恍然惊觉,他现在似乎还在地窖中。
在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看见了自己的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他披着黑色的长袍,有着一个很标准的希腊鼻,眼眶黑眼圈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