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为主攻的方向。空出了西边城门不围也不打。此是为“围三缺一”,很正统的攻城之道。
此时刚过了中午,日头正艳,甘宁部急行军百十里,士卒多有疲惫,待扎下营寨,布置好了围城,他传令三军:“各营埋锅,入夜晚饭。饭后休息三个时辰,子夜前后开始攻城。”
为了防止长沙可能会派兵来援,他一面又遣派快马,回去南昌请王政尽快把第二路的军队派来,同时又命令副将引本部哨探,绕过建昌,往长沙郡的方向运动,一边打探消息,一边权做监视。
对于守军而言,敌人这次来袭的完全大出意料,之前境内虽然已是烽烟四起,但能看出徐州军的攻城路线是想着先将豫章北部逐一攻克,既然打下了海昏和艾县等地,接下来不是应该会继续去攻打柴桑,历陵这些地方么...
怎么突然跑来打咱们建昌了?
没有得到一点的情况下,如今突然看到兵临城下,守军的惊惶可想而知,乱做一团,华歆倒也算是个反应快捷的人,当时就遣派出了两队信使,趁甘宁的阵势还没有布好,火速出城一路向西,指望能去请来荆州的援军。
这两队信使才出城,其实就被甘宁部的探马发现了,只是因为甘宁另有目的,所以只当不见,放任他们快马离去。
时至薄暮,南面送来军报,徐方部的动作很快,此时已经绕过了宜春,正式跨入了长沙郡,目前倒是尚未对醴陵正式攻城,但甘宁一听便知,这是在等他这一路打建康的结果。
虽然如此,他难得不急不躁,还是按照军令,等三军吃过晚饭,又休息多时,看夜色将至子夜,这才下令:
“准备攻城!”
......
子夜时分,月黑无风。
甘宁有意炫耀军威,把主攻的军马调出营外,一字排开,缓步前行。三军上下皆打起了火把,映照得城外十几里的方圆之地都是亮如白昼。并有数十人的骑兵小队伍分作数股,也都分别高高执起火把,围绕在军队的左右两侧来回驰骋。一连串的将令,通过他们传送给各营各军,旋即带着太史慈等一众将官,登上营外的一处高地,看各营排兵布阵。
深沉的夜中,甘宁豪气大发,与诸人说道:“诸位,如今主公正在后方观战,等着前线的捷报,这一次攻打建昌可是难得的露脸机会,俺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其他人的手里争来了这先锋的位置,此回首战,不仅要胜,还要胜的漂亮!”
旁人一人凑趣地道:“将军,如何才算胜的漂亮?”
“那自然是速陷城池,生擒敌将了...”甘宁哈哈大笑,遥指建昌城道:“主公军令说的是攻取建昌,生擒华歆,这一次咱们可万万不能再让这竖儒跑了!”
“以我军兵锋之锐,气势之盛,攻克建昌倒是不成问题...”
太史慈沉吟片刻,正容说道:“不过之前哨骑回报,说这些时日来,华歆倒也没有坐以待毙,不仅一直在和荆州联络,更以重利招了不少山越来助他守城,豫章山越向来凶悍,远胜其他地方,恐怕难以一战而定,不止如此,建昌离长沙不远,至迟明晚,早则明天中午,就或有援军来到。”
“区区野人,何足道哉?”甘宁瞥了眼太史慈,笑了笑道:“难道子义对此辈也有忌惮?要知自入扬州以来,我军与山越也交手不知多少回了,哪一次不是大胜?”
“忌惮倒是谈不上。”太史慈道:“末将只是担心不能一战而下,等到荆州援军来到,怕弟兄们力气不支。”
他们今日才抵达建昌,晚上就攻城,在太史慈看来,有些过于急切了,故而甘宁传下子夜攻城的命令时,太史慈便曾表示过异议。
“兵贵神速,若是整顿一夜,岂非让敌人有了更充足的反应时间?”
甘宁却是不以为然,只是笑道:“咱们来建昌是为了干什么?当然是为了攻城。岂有军马已至,却不攻城的道理,再者说了,主公令咱们攻打建昌,本也有诱使荆州军来驰援的目的,此乃围点打援也,既然如此,攻势自然是愈勐烈越显得真切!”
“将军说的是极。”
见太史慈不再争辩,甘宁哈哈一笑,意气风发的往下俯视,此时军队阵势已成。
摆在最前头的,是拒马之类的障碍物,攻城不但是要进攻,更要防止敌人出城反攻,所以第一列的阵地需要布下简单的防御措施。
拒马之后,是盾牌手、弓箭手,再其次,依照射程远近,布置下了数十座的投石机、弩车等物,这些器械摆设的阵地是独立的,在这块阵地两侧,则就是攻城的主力人马,甘宁调了千余人,多数都是刀斧手,也有一部分长枪手。
又在主体阵地的两翼,分别安放了百十人的侧翼。侧翼的作用,一则约束主力,监督主力攻城;二则若敌人反攻,也可以呼应主力,相为配合。
主体阵地加上侧翼阵地,可以统称之为攻城阵地。在攻城阵地的后边,则又是数百人。这数百人的任务,不是攻城,而是与侧翼相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