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并非合适人选。”
“先贤有云,是故非以其所好笼之而可得者,无有也。”
她斟酌着语句道:“臣妾虽深居宫中,却也听说过那王政的一些事迹,无论性格年龄,绚儿皆难入其眼,若是强自结姻,或许不是亲上加亲,反生仇隙。”
袁术闻言一怔,这句话是庄子的名言,他自然知道其中意思,说的是不用一个人所喜欢的、所渴求的东西来笼络他,是不可能想得到其的好感和归心的,不由讶然问道:“夫人,咱们的女儿还入不了那竖子的眼,你这话从何说起?”
“夫君,据妾身所知,那王政在女色上所好颇为古怪。”
“一般的妙龄少女其实并不入其眼,更别提咱们的绚儿了,尤其她还娇生惯养,性格刁蛮。“说到这里,冯夫人的粉脸也是微微一红:“而这方面其实夫君的亲族里却又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你是说....”
袁术恍然大悟,说起来以王政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不仅未曾婚配,连一些妾婢也未纳过,唯有一个寡嫂独占鳌头,的确显得颇为反常,以致坊间多有流传,言之所好只有人妻寡妇,这方面袁术也有所耳闻。
当然,也不是什么寡妇都行的,起码那个霍氏的姿色,见过的人也都认为是绝色。
所以王政所好者是什么呢?总结起来,就是姿色出众的寡妇了。
嗯...袁术摩挲着下巴,好像还真是这样的,而冯夫人说他的亲族里有这样的人选,倒也确实没错。
小姨子当然算亲戚了!
可以试试,他想着,可以选择的话,袁术本也不想让自家女儿太早出嫁。
毕竟,他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这可代表了他也只能通过她选择一个姻亲啊。
正思忖间,外边侍卫来报,杨弘与另一大付林臣夤夜联袂而来,似有要事求见。
“这么晚,杨军师还来求见夫君,且与付国相一起,莫不是庐江局势又有变化么?”冯夫人做出一副芳心大乱的模样问道。
见她这般关心国事,袁术深觉欣然,更觉感动,关心国事不就是关心自己,连忙宽慰道:“有变化可能也是趋于好转呢,夫人不必担心,且先歇息,不必等候为夫。”
旋即起身出门,扬长而去。
待其离开,冯夫人却是辗转反侧,因为幼女的终身大事始终未眠,眼见入夜许久,月上中明,正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间,棠外却又再次响起了有力的步伐声。
冯夫人抬眼一看,却见袁术却又回来了,更是一脸的喜笑颜开,不由问道:“夫君,怎么了?”
“大事定矣!”
袁术兴冲冲地叫道:“夫人,前方成德来捷报,六安、合肥皆已克复,徐州军马已迫至舒县城外,对孙贼军马形成合围之势!”
听到捷报,冯夫人也颇为开心,可转念一想又生疑窦,若只是捷报,以杨宏的性子不至于这般迫不及待的前来禀报,便问道:“除了此事,杨军师他们还有什么禀报?”
“夫人果然冰雪聪明。”
袁术赞赏地看了眼她道:“王政麾下祭酒郭嘉遣使到了成德,想要让城中守军出动绕道后方,夺回襄安和临湖两座城池,断绝孙策的后路!”
“那夫君的意思?”
袁术冷笑一声,双眼闪过骇人的杀机,森然说道:“按郭嘉之意,是要成德兵马悉数出动,此事固然大有风险,不过...”
他望着冯夫人,一字一顿地道:“若能置孙策这逆贼于死地,些许风险,又算的了什么?”
自孙策起兵起来,袁术便整日里担惊受怕,甚至让整个宫殿,乃至整个寿春都随他一同陷入了惶恐于不安之中。
但是这种惶恐下面藏着的仇恨和怒火,也随之一日日的积累越深。
若说它之前掩盖得有多深,那么有超一日,一旦爆发出来时,也将愈发骇人!
而这,也成了彻底围死孙策生机的最后一块拼图。
建安元年七月中旬,小霸王孙策死于襄安。
不久之后,荡寇功臣王政亲率大军来到了寿春。
为示隆重,当日夜间,袁术携妻妾子嗣,文武百官,宴请王政。
......
第二次来到扬州,感觉自是大大不同。
彼时的王政刚刚占得琅琊一郡之地,说起来不过是初成气候,在当时掩有三州的袁术面前实在不值一提,能让袁术另眼相看,反而是因为王政自身个人的武勇。
如今自然大大不同,不说强弱逆转,起码也当得起个分庭抗礼。
除了地位的变化,心意上也同样大变,起码这一次王政来到寿春,就没有准备再度空手而回了!
若按原本的初心,此次南下主要目的是为了将孙策这个未来东吴的奠基人提前扼杀,其次么,本也是捞到了豫州沛国的好处,王政原本倒真没想过假道灭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