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沉默了会,不再多言,直接道:“如此就好,贺公,本将等会便率军出城,增援临湖!’
这话像是一个闷雷,直让贺宏又惊又喜,忍不住惊呼出声:“州牧这便要出发了?是否太急切了些,不如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出发,吾这边也去调派些人马配合州牧行动,再做场誓师大会,扬我师出有名...”
“军情紧急,怎可还等到明日。”王政摇了摇头道:“何况合肥兵力本已捉襟见肘,本将此次出军就不用贵部人马相随了,不过...”
说到这里,王政看了看四周,对贺宏沉声道道:“贺公,本将离开之后,无论临湖、襄安、乃至舒县、皖城,能否夺回,自然是看本将和麾下人马的本事,你的职责,除了守住合肥之外,便是后面对我部粮草辎重的补给!”
“你要记住,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接下来袁公安排的粮草必会先至合肥,再转送前线,贺公这桩事做的妥帖了,便是此番平乱的最大功臣!”
“若是稍有差池...”
说到这里,王政却是不再多说了,只是剑眉一挑,看了贺宏一眼。
被这如刀般的锐利目光盯着,贺宏只觉身上一寒,立刻高声做出承诺:“州牧放心,吾万死亦不敢负州牧重托!”
听到这话,王政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看着贺宏,贺宏一动也不敢动,脸上的神色愈发肃然。
顿了一会儿,王政脸上终于再次浮出了笑意:“万死倒不必,小心谨慎,只用可信之人,及时送到,注意路线保密,如此应无虑了。”
“是。”贺宏道:“兵凶战危,州牧身先士卒,却也须注意安全,刀剑无眼。”
“哈哈。”王政不在意的摆手道:“便是孙策真有三四万的虎贲精锐,想要危及本将,却也没那么容易!”
说罢不再多言,对着贺宏微一抱拳,便阔步出门。
跳上马时,王政不禁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白云如歌,浮过天际,今日是盛夏里难得的好天气,清风徐来,颇为清爽,阳光也似乎没有前几日那般毒辣,变的平和起来。
只是就如同平静的水面下会暗伏着汹涌的暗流,用不了太久,这种看似岁月安好的平静一定会被他和孙策之间的大战打破!
贺宏堂内那张图上,如今前线的三方对比,无论实际上控制的地区,以及浮出水面的兵马战力,其实孙策军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若是去的晚了,或是黄忠那边出了什么意外,让临湖在天军抵达前落入孙策之手...
那么自己恐怕就要率军返回合肥城,在这里和孙策军再起战火了吧?
只不过那就有些狼狈了啊!
想到这里,王政入神般了看天好一会儿,突然轻轻踢了下战马,战马一下子加快了步伐,蹄声如雷中,一人一马向着军营扬长而去。
飞驰之中,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和孙策当日一战时的画面,旋即笑了起来,登时豪情奋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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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十足。
哥是穿越者,又是开挂方!
此天命在我也!
临湖必然能撑住!
......
山道崎岖。
王朝末世,战乱不休,此时便是游商也时常不敢出没野外,更别提寻常百姓了,由于走得人越来越少,路也快被湮没了。
相比水路上的发达,江东的官道却实在有些简陋了,直让不少天军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地骂道:
“他妈的,这种路是人走的吗。”
“不是说扬州是富庶之地么,怎么路这么破***俺们徐州差远了!”
盛夏之时,荒野杂草野蛮生长起来的实在过分,直让人难以行进,加之夜间蚊虫甚多,即便王政治军有方,又有系统必有,可毕竟天军前几日在刚在城外经过了一番惨烈的厮杀,没想到又要马不停蹄地向着另一处战场奔赴,虽然没有明说,但王政顾盼之间,也发现了士卒们暗地的抱怨。
差不多了...
眼见天边都隐约出现了曙光,王政拉住战马,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队伍,三千人的队伍排成了一列几乎望不到尽头的长队,在山道上蜿蜒而行,便对亲兵吩咐道:“传令下去,兄弟们就地歇息,准备打尖。”
以天军的急行速度,从合肥到临湖城大约要两天左右,但这一段多半是山路,高高低低,蜿蜒崎岖,而官道也年久失修,远不如豫、徐官道畅通,因此路上要花的时间也将近多了一倍,便是三天了。
在王政的命令下,队伍集结到一处,每十人围成一堆点起篝火,一时间这条路上星星点点的都是火光,亲兵把马鞍从战马背上拿下来,坐在地上将干粮热了一热,透出一股焦香,再切几片烤熟的肉片夹在里面,旋即恭敬地递给了端坐一旁的王政。
王政刚咬没几口,这时王熊小心的凑了过来,谄笑着道:“州牧,喝不喝酒?”.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