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揉身,“呼”一声便抡了过去。
下一刻,拳头碰触枪杆发出一声脆响,旋即,那少年手中长枪直被打的远远抛起,旁观的天军人人面露喜色时,王政心中却又是一个咯噔!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从少年射野猪那一箭便能看出,力量非其所长,可关键是王政发现了,刚那二度刺来的长枪真实力道没有其声势显露的那般凌厉,竟让他有种打到空处,难以发力的感觉!
先是虚则实之,然后实则虚之?
好狡猾的小子!
正暗骂间,却见那少年嘴角逸出一丝无比明艳的笑意,似是计谋得逞而得意,旋即蜂腰又是一扭,趁势把长枪直接拖回,旋即改为双手握枪,借着腰马之力再次化为一道惊雷,呼啸袭来。
这一次,却是直取王政的腰部!
交手至今,虽无损伤,却几次吃了闷亏,每次反应都在对方掌握一般,已是落入了很被动的局面,王政心知不妙,这次的选择出其不意,直接发动三级骑术,便见身下战驹立刻嘶鸣一声,竟是主动后退,想要带着王政躲开这一枪的攻击范围。
这一下果然奏效,只听那少年轻“咦”一声,似是大感意外,手上却毫不迟疑,竟同时间两腿一夹,驱动马驹上前的同时,屈身伸臂,直刺的枪再次改变角度不说,更彷佛骤然伸长一截,画出一道极为诡异的圆弧,电射向处,正是王政后方的空档。
这下又轮到王政愕然了。
这刺空是什么意思?
他正狐疑之间,却见那少年连人带马横移两步,枪杆与腰身紧贴的瞬间,整个身子急速转身,借着转动之力,长驱直入之势骤然化为横扫千军!
这一下大为出人意表,面对对方腰马合一,乃至整个身体的旋动扫来的一枪,王政不但难以躲闪,手中长枪更用的变扭之极,想负手去挡亦是为时晚矣,只得心中暗骂一声,开启四级铁骨,硬生生地吃了这一记。
砰!
如击败革的闷响声中,一旁的天军喧哗大作,无数人同时间面露愤怒,更是举起兵器,迅速地围拢过来,封住少年和几个亲卫的所有退路。
少年的几个随从亦是面色大变,动作极快地抽出兵器,靠拢少年摆出防御的姿态。
那少年却是毫无畏惧,只是看着王政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马背上,脸上刚刚露出的笑容登时停滞。
他讶然地打量了王政好几眼,点了点头,长臂一舒,动作潇洒地枪收背后,旋即道:“你输了。”
闻言,王政微一皱眉。
他虽然并无受伤,更没有失去一战之力,可若严格说来,这一场,的确是他输了一招。
这让王政心中极为憋屈,更是一万个不爽不服。
妈的!
老子连小霸王孙策都赢了,竟然输给一个无名小卒?
不过他终究不是输不起的人物,好一会儿,王政点了点头,旋即一抬手,只听哗啦声中,周围的天军同时间收回刀枪,放下枪矛,更是整齐划一的缓缓退开,放开了包围。
见到这一幕,少年和几个随从再次露出惊容,似是想不到王政威信至此,这些兵卒亦是军纪严整至此,竟至行止如一。
“将那野猪抬开。”王政吩咐了声,又对着少年等人摆手道:“你们走吧。”
那少年还待说话,这时身边一个随从盯着王政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面色大变,似是想到什么,旋即策马到少年身边,低语了几句后,那少年面色一变,望向王政喃喃道:“年纪好像是对的上。”
“喂,你...”少年刚要询问,突然想到什么,说到一半话再次打住,直接便抱了个拳,令人将那跋扈汉子抬上马背,一行人迅速地策马远去。
这是猜到我的身份了?
王政眸光深远地看了几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冷哼一声。
这少年倒是机敏,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便是故作不知。
......
次日,有哨骑提前通报,徐方、张昭、张饶等人带着文武官员出城十里相迎,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王政心中亦是高兴,一番寒暄自不多表。
行到城边,王政瞧见城楼上悬挂了好几个头颅,不由一怔,下意识地的望向徐方。
徐方躬身道:“将军,不久之前,变生肘腋,城内有些世家不太安分,竟有外通之举,为儆效尤,末将不得不清理了几家。”
闻言,王政眼神登时一冷。
徐方只说外通,他却立刻便猜出来这些人是想与哪边里应外合,还用问吗?
不早不晚的,吕布一至,便有人不安分了。
他点了点头,直接道:“做的好!”
“若有乱臣贼子,自当明正典刑,以肃视听!”
“将军的夸奖真叫末将汗颜。”徐方毫不揽功,接着道:“贼人行迹隐秘,若非张先生慧眼如炬,发现端倪,将军以彭城托付信任,末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