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小股摩擦不断,双方均有死伤,早已结下仇怨!”
“将军纵是黄天庇佑,天赐神力,只带于上尉前往,也有很大的危险啊。”
徐方心中所想其实更加严重。
若是王政直接被对方生擒,或者当场诛杀,该怎么办?
只是这样出口太过不敬,徐方才委婉地提醒。
他又建议道:
“若是要两方谈事,我等亦可代劳,何须劳驾将军亲涉险地?”
于禁也表示了强烈反对。
他对自己的武艺有自信,更清楚王政这种十招便能击败他的人武勇到底何等变态。
但再厉害,两人也依旧是血肉之躯。
若是落入几千人的围攻...说是必死无疑都不过分。
“诸君只管放心。”
群情激动,王政却是笑了笑道:
“莫说颜家是琅琊门阀的分支,自有见识;便是一般郡城的大户,他们或许贪,或许坏,却绝对不蠢。”
“如今临淄大局已定,此辈生死操持于我手,我派人送拜帖是释放善意,对面会不识抬举?”
“何况草芥流民尚且求生,这帮惯会享受之辈,只会更珍惜自家性命,又岂有人愿自寻死路?”
这话虽说的有理,但是众人依旧还是心有担心,不住劝阻。
见状,王政也不好一意孤行,便稍作让步。
“当然,必要的威慑还是要有。”
“颜家的反应我虽有预料,但说不定有其他士族豪绅热血上头,铤而走险,冲动之下做出蠢事。”
“这样吧。”
“吴胜、徐方,今日你二人就带上天诛营和天罡一部,先去围堵城南。”
“另外再安排弓手上屋顶做好准备。”
“缴获得来的投石机、床弩也全部拉到城南外架。”
“大军压境,威慑之后,再安排一个人先把我的拜帖送进去。”
这番应对之下,众人虽依旧有担心,却也不敢再劝了。
毕竟如此一来,其实和带领大军进入并无太大区别了。
便是王政遭遇险境,以他的个人武勇,大喝一声,撑到他们杀进去救援应该不是难事。
何况,真有人会失心疯吗?
这等情况下还想对王政不利,摆明玉石俱焚?
最关键的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任何事宜,王政允许畅所欲言的时候,大家自然可以各抒己见。
但当他一锤定音后,众人不敢,更不能去违逆。
另外在内心深处,众人也确实真的对王政有着信心。
从起兵以来,他做的任何决定事后都被证明是正确的。
哪怕筹谋时总有意外,却也都是惊喜。
这,就是天命!
天命昭示着王政必然会带领他们推翻汉廷,建立地上天国,怎么可能会半道崩殂?
徐和又提出一个问题。
“将军,我等围堵城南时,若是颜氏或者其他城南士族的人冲出,或者主动攻击咱们...“
谷“又当如何?”
听到这话,王政目露思索。
这事,几率虽小,倒并非全不可能发生。
“围堵时,可事先安排几个兵卒大声呐喊,先警告对方,不可擅自离开,更决不允许攻击我军。”
王政笑道:“免得人家说我们不告而诛!”
“若警告后...”
潘璋也补充地问道。
这一次王政几乎是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喝道:
“我军不可主动攻击,倘若有人大胆造次...嘿,莫说什么琅琊门阀的分支,便是琅琊王氏本家,甚至汝南袁氏...”
环视众人,王政森然道:“冒犯我军虎威,自然绝不留情,斩尽杀绝!”
他一字一顿道:“尔等记住,我等起事便是因不愿屈居人下,受上位者的压迫羞辱。”
“天军和我自为一体,不论敌人是谁,多大背景...”
“我的眼里,只有以牙还牙,没有顾全大局!”
这番话落在于禁,潘璋等人耳中,其实不以为然。
按王政这般鲁莽的做法,可并不符合他们心目中那种真正明主的形象。
所谓英杰者,不应该为了天下,为了国事而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吗?
项羽那般的人物,纵横不败,倒是从不吃亏从不服软...还不是自刎于乌江了。
但同时,他们心中又觉莫明地爽快。
大抵所有男人的心中,对这种绝不屈膝妥协的霸气...
都有着满满地认可与向往吧。
......
“黄巾贼寇调动了!”
“快报告家主,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