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的嘴角微微的扬了一下。
“花了便花了，你治好本王的双腿和身上的旧疾，难道还不值这些吗？”
盛以宁顿时笑弯了眼，墨渊还挺上道的。
她又瞧了瞧另外三个袋子，皇后的两个袋子里分别放着金瓜子，金花生，金桂圆，还有金枣子，取的应该是早生贵子之意。
墨柠芳给的两个福袋中，则装满了盛开的小牡丹，还有小小的金元宝，应该是花开富贵之意。
用手垫了一下，这四个袋子估计得有四五斤重。
若是在现代得到这些东西，估计盛以宁会乐疯。
她强压住不断想翘起来的嘴角，故作平淡的说道：“那好吧，反正我可不保准能原物奉还。”
“无妨。”
墨渊双手抱胸，闭上了眼。
心中却在思量墨柠芳为何要将那镯子交给盛以宁，那明明是母妃留给她的。
大概是她真的喜欢这个嫂子吧！
“你想什么呢？”
盛以宁将几个红布包系好，好奇的看向了墨渊。
墨渊干咳了一声。
“我在想张瑞文应该快到了。”
盛以宁学着他的样子，靠在软垫上。
“他们真的只来五千兵吗？”
墨渊淡声说道：“自然不是。”
“那皇上岂不是也知道
了？”
朝廷应该都有密探的吧。
“他知道又如何，如果他够聪明，只能假装不知道，若是真的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京中兵马不超过十万，各地的郡王加起来，也就五万左右，各州县虽然也有驻军，但是原水解不了近渴，皇上也不敢把所有人都调到京城。
墨渊太了解他了，皇上向来多疑，时刻都怕别人造反，所以墨渊笃定他不敢往京城调集所有的兵马。
漠北的兵士却不一样，即便没有战事，他们也从无懈怠，且墨渊擅兵法，以少胜多之战，对他来说犹如家常便饭，所以，即便只来了几万人，也无所畏惧。
盛以宁对朝廷的建制知道的不多，自然无法发表什么意见，眼下只看皇上会如何选择了。
回到府中，盛以宁好生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便是十五月圆之日，说什么都要再去一趟鬼集。
白日里去找墨渊唠唠嫌嗑，饭后欣赏一下府中的风景，时间倒也没像她想象的那么难熬。
转眼天已入夜，盛以宁换好了夜行衣，来到前厅。
墨渊正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站在门前等着她。
“走吧。”
盛以宁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嗯。”
上车之后，
墨渊又将一张面具交给了盛以宁。
“去那种地方还是不要暴露真面目的好，还有，一切小心，千万不要离我太远。”
“知道了。”
盛以宁答应了一声，将面具扣在了脸上。
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摸着像是动物的皮，透气性居然很好。
大概走了多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王爷，到了。”
墨渊掀开车帘，当先跳了下去，盛以宁随后跟下，又看到了那片杂草萋萋的秃山包。
看着墨渊轻车熟路的走在前方，找的路比她这个有眼睛的还要准确，盛以宁挑了挑眉。
“王爷经常来此处吗？”
墨渊道：“来过几次。”
“你可真够记路的，能不能看见对你来说确实没有太大的分别。”
盛以宁在背后嘀咕了一句。
墨渊的脚步微微的顿了一下。
嘴角绽出了一丝苦笑，怎么可能没分别，他想看的东西一样也看不到……
盛以宁跟在他的身后，并没看见墨渊的表情，片刻的功夫已来到了山路口，几人寻着路到了鬼集的大门前，门前站着的收钱人仍然是上次那两位。
墨渊拿出了四张百两的银票，交给了两人，除了他和盛以宁，身后还
跟着封际和赵清流。
两人都是第一次进鬼集，不由暗暗咂舌。
这门票也太贵了，四百两银子，够寻常人家活上两三年了。
两个看门的拉开了门，墨渊当先走了进去。
里边点着明灯，照得山腹里亮如白昼。
盛以宁一眼望去，所有的摊位均已摆满，买东西的人也有几十之多，上一次来，她并没注意买东西的人，如今细看，才发现他们的脸上确实都带着面具。
“那卖东西的怎么办，万一有人想买，又舍不得钱，记住他们的面貌去强抢，岂不是招来了杀身之祸？”
墨渊低声说道：“那些人露的脸，未必是他们的真正模样，自然也无处寻找。”
“啊？难道古代真有易容术？”
盛以宁有些惊讶，毕竟这些东西，只在小说上才见过。
“我也不清楚，总之他们各有办法。”
盛以宁一边说，一边往两边观望。
上次走的太急，都没仔细逛逛，白花了一百两门票钱，这次可得好好转转。
很快她就发现这里边的东西，的确都稀奇的很，基本全是她在外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