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哼了一声道:“看样子盛老太君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墨渊坐一条船了。”
盛以宁更是经常出入兢王府,他们的关系到是亲近。
皇上嘴角勾出了一丝讽刺,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
片刻之后,秦太师从门外走了进来。
“老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秦太师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未知皇上唤老臣有何事?”
“朕甚是担心皇弟的安危,秦太师便替朕去兢王府走一遭,看看兢王究竟如何了?”
“是,未知皇上还有何话让微臣传达?”
皇上赞许的点了点头。
“既然皇弟抱恙,这两日便让他好生休息,五日后皇宫大宴,让他务必进宫,一睹德洛王子的风采。”
“臣遵旨,臣这就前往兢王府。”
此时,盛老太君已被请进了书房。
片刻之后,墨渊缓步走入。
看着他步履沉稳,双足有力,盛老太君不由一阵感叹。
兢王求医问药多年,多未曾医好双腿,却被盛以宁给医好了,当真是个奇迹。
再想到许月清瘫痪多年,如今也可自由行走,这宁丫头当真是学了一手通神的好医术。
旋即抱拳道:“参见兢王,老身不请自来,多有叨扰,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老太君言重了,您老来此,可是为了盛姑娘?”
墨渊在椅子上坐下,捂着口鼻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老太君微微欠身道:“听闻王爷身体不适,老身也惦念的很,另外也担心宁丫头说话太过直率,若是有什么不入耳的,还请王爷海涵。”
想起盛以宁那些惊人之语,墨渊嘴角微扬。
“盛姑娘聪明伶俐,医术高超,性情也相当直爽,反到比那些满口仁义之人高尚的多。”
他优雅的抿了一口茶,又说道:“今晨本王确实差人将她请到了此处,开了药方之后,盛姑娘便离开了王府,出城去拜见国师,说是要与他谈经论道,恐怕要个三两日才能回府。”
盛老太君皱了皱,宁丫头怎么又何国师扯上了关系?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墨渊颔首道:“确实如此,未知今日朝堂可有什么大事?”
盛老太君忽又想起盛以宁通晓玄术,找国师也确有可能,只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何自己从未听过?
这小丫头,如今是越来越有主意了。
盛老太君无奈的摇了摇
头,抬头看向了墨渊。
“说的都是德洛王子入京之事,众臣皆同意联姻,想不到一国朝臣竟都是如此熊蛋,东番之人性情残暴,多少边关百姓惨遭毒手,若任由他们继续作乱,定然会生出更大的祸乱来。”
墨渊声音寡淡的说道:“皇上一味怀柔,不求有功,只求无错,他之想法众臣皆知,不过都是一堆趋炎附势之辈罢了。”
盛老太君的眼中亦闪过了一丝悲哀。
昔年先皇在世,云苍国八方来朝,是何等的威风,如今盛氏一门男丁系数战死,于今日而言,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老身年岁大了,说出的话难以入皇上的耳,如今已不想再管那些琐事,心中唯有一愿,便是为盛家一门求一个安宁。”
她停顿了一下,忽然站起了身,跪地说道:“若老身不幸早死,还望王爷能对宁儿照拂一二,老身下辈子结草衔环,定当报答王爷之恩。”
墨渊赶紧伸手,拉住了老太君。
灰色的眸子中生出了几分动容。
“老太君身体安康,定可长命百岁,本王受盛姑娘医治,定会全力护她周全,且盛家一门忠烈,老太君更是手握龙头拐杖
,皇上即便打盛家的心思,亦要好好考量。”
盛老太君站起了身。
“但愿如此吧。”
自从盛以宁和离之后,盛老太君的心就一直悬着,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就是总有种说不出的恐慌感。
“既然宁儿不在此处,老身便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盛老太君准备离开,忽见侍卫从门外走入。
“王爷,秦太师来了。”
墨渊皱了一下眉头。
上次秦太师来此送人参,今日又在这么节骨眼上来了,定然又是皇上的意思。
张瑞文离开漠北,皇上不可能不知,却仍然执意要联姻,不知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墨渊心念数转,转向了盛老太君。
“老太君可需暂避?”
盛老太君平静一笑道:“不必了,老身来此,皇上恐怕早就知道了,我盛家行的正,坐的端,没什么好怕的。”
墨渊一脸赞许。
“不愧是将门之家,来人,让秦太师进来。”
一阵脚步至门外响起,秦太师从门外走入。
“老臣见过王爷。”
墨渊淡声道:“免礼了,不知太师来此,是为何事?”
秦太师抬起了头,看向墨渊的眼眸中闪出了一丝冷色。
瞬间,又堆起了笑容。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