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嗔怪的说道:“慌什么,天子脚下,能有什么大事?”
云明将手上拎着的酒放到了石桌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真出事了,徒儿听说有一户人家一夜死了十三口,京中派了八.九个仵作,都没查出死因,有人觉得是邪魅作祟。”
盛以宁面色微变。
“当真没查出任何死因?”
云明点着头道:“是啊,仵作现在还围在那呢,我听百姓说有人在昨晚看到他们家冒出了黑雾,还有人听到了鬼叫声。”
盛以宁立即站了起来,对国师拱手道:“未免奶奶担心,我得先回去了,我的事就有劳国师了。”
国师也拓印的差不多了,他将玉交给了盛以宁。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老夫就不远送了。”
盛以宁点了一下头,翻身上马,直奔京城。
一进城门,果然就听到了好多百姓在议论。
她寻了一个百姓,问出了地点,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那户刘姓人家。
墨渊体内的阴气逃走,一直都是盛以宁的一块心病,希望不要是这东西作祟,若不然她就造大孽了。
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那户人家,外边围了不少官兵,还有几个年
长者正在门口说话。
其中一人的手上还捏着一把寒光锃亮的小匕首,应该就是云明说的仵作了。
盛以宁将马拴在了巷口,独自走了进去。
“几位大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配上那月牙一般的弯弯眼眸,看起来人畜无害,十分可爱。
一个年长的仵作道:“今晨有人发现这一户人家的死了,你这小姑娘还是别凑这热闹了,免得晚上回去做噩梦。”
盛以宁故作惊讶的问道:“一户人都死了?他们究竟得了什么病?”
另一人摇头道:“这不是病,也没人下毒,死状十分奇怪。”
年老的点头道:“没错,就像是所有的脏腑,一下子全都老化了,当真是闻所未闻。”
听着两人的话,盛以宁一阵心惊。
这的确非人力难以办到,难道真是那个邪物?
“呃,不知几位能否让我进去看看?”
年轻一些的仵作立即呵斥道:“案子未破,岂能让人随便进入,你个小丫头,还是快些回去吧!”
“我以前也学过一些医术,说不定能瞧出什么,麻烦几位老爷让我进去看一眼,我保证不多待。”
盛
以宁说的一脸诚挚,奈何官家也有官家的规矩,一个带刀的男子从里边走了出来,皱着眉头说道:“休要胡闹,赶紧离开这,否则就把你当成疑犯给抓起来。”
接着又出来几人,面色不善的看向了盛以宁。
盛以宁没办法,只能先行离开。
回到盛家,天已经黑了。
红鸢正端着饭菜往厅中走,看到盛以宁立即说道:“大小姐,老太君正找你呢。”
盛以宁哦了一声道:“行,我这就过去。”
她跟在红鸢的身后,心里还在想着刘姓人家的事,险些撞到门板上。
老太君嗔怪的说道:“想什么呢,魂飞了吗?”
盛以宁干咳了一声道:“听说京中发生了一件凶案,一时间走了神。”
老太君的消息灵通的很,闻言点头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咱们盛家既没有大理寺的人,也没有在官衙当差的,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这一天又去哪了?”
老太君的声音虽然有些严厉,手上却端了一碗全是肉的骨头汤,给盛以宁递了过去。
盛以宁心中一暖,接下了汤。
“我去了一趟兢王府,又去铺子那边看了看。”
盛老太君皱着
眉头问道:“你不是把聘礼都退回去了吗,还去墨渊那边干什么?”
盛以宁笑眯眯的说道:“自然是把他的腿伤治好,让他成为咱们盛家可以依靠的大树。”
老太君道:“你拒绝墨渊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人尽皆知,他定然会挂不住面子,如何还会帮咱们。”
盛以宁喝了一口汤道:“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做人不能那么狭隘,我想墨渊应该不会如此小肚鸡肠。”
盛老太君对此不感苟同,转念又一想,若真能像孙女说的,倒也挺好。
免得墨渊有什么三长两短,到那时,盛家可就真的是一门寡妇了。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的事儿就由你自己做主吧,铺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明日应该就差不多了,届时我在让他们打些桌椅,就可以开业了。”
老太君点了点头,想到墨云麒让她告老还乡,脸色微微一沉,盛家也确实该未雨绸缪了。
她这把年岁,离开朝班是早晚的事儿,有银子也好傍身,只是苦了宁儿这孩子,小小的年纪,就要为家族的生计奔忙了。
想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
“若奶奶再年轻
几岁,就不用你四处奔波了。”
盛以宁顿时明白了老太太的心思,她亲昵的挽住了老太太的手臂。
“奶奶为何与我这么见外,咱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