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
盛以宁仍在看着那枚玉。
她写了道符,贴在了玉印上,又弄了些鸡血洒在上边,甚至还拿出了锤子敲打,玉印依然无事发生。
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件事,只要自己不去看底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会头晕。
看样子问题还是出在这些不知是图腾,还是字上。
她钻研不透,便拿着玉印去找盛老太君。
老太君睡了一个多时辰,也已经醒了,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盛以宁进来,笑着问道:“去看过你三婶了吗?”
盛以宁乖巧的点了点头。
“看过了,三婶恢复的相当不错,也就七八日,就可以下床了。”
老太君顿露喜色。
“若你三婶真能站起来,当真是一大奇迹啊,想不到你才读了一年医书,就能学到如此厉害的医术,当真是天佑咱们盛家。”
盛以宁谦虚的笑了笑,将那枚玉印递了过去。
“奶奶,你认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吗?还是某种图腾?”
老太君接过玉印,来回翻看了半晌,摇了摇头。
“这上面似字非字的,一时也瞧不出个头脑。”
看着老太君神色如常,盛以宁忍不住问道:“奶
奶看这块玉的时候,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啊,只是觉得这玉丝丝凉凉的,应该值些银子。”
盛以宁不由有些惊讶,难道这玩意只针对自己?
思量间,就听老太君问道:“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盛以宁干笑道:“呃,是兢王送的,就当是我给他治病的报酬。”
“那兢王的腿疾,究竟如何了?还有他的双眼,可见成效?”
老太君一脸关切地问道。
“有些成效,但却不多。”
墨渊并不是个听话的病人,且性格反复无常,一会儿想治,一会儿又不想治,盛以宁总不能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盛老太君哦了一声道:“无论如何,你尽力而为就行了,听说兢王不但受了伤,身上还有毒,就连当朝的太医都毫无办法,恐怕他对自己的病症,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老太君声音平和,言语间却难掩惋惜。
盛以宁接下来玉印,淡淡的说道:“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反正我问心无愧。”
老太君道:“这话没错,这件事你就不要多想了,铺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有合适的掌柜人选吗?”
“暂时还没有,难
道奶奶有?”
盛老太君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啊,什么都瞒不过你。若你真需要人,不如就让府中的管家过去,这两年家中的大小事,都有你二婶亲自督办,管家已经不怎么管事了,前几天他跟我说,盛府已经用不着他了,想回乡去了。”
老太君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李中亭十六岁就跟着你爷爷,家中早就没什么亲戚了,如今他也一把年纪了,奶奶实在不忍心他回到村子,去过苦日子。”
盛以宁嗯了一声道:“既然奶奶觉得李管家可行,就让过去,平时管管帐就行,保证累不到他,若是生意好,我还可以给他些干股。”
老太君一脸纳闷的问道:“何谓干股?”
盛以宁立即给她解释了一番,老太君听得连连点头。
“若是这样一来,他必然会更加全心全意的照顾铺子。”
盛以宁倒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她只是觉得李管家人十分不错,虽然接触不多,却能看出这是老实人。
嘴上却顺从地答道:“奶奶说的极是,暂时就这么定下了,以后赚了钱,我会在京城给他买个房子,也算在此安家了。”
盛老太君笑道:“反正这人
以后就归你管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一会我就把他叫来说说。”
“那就劳烦奶奶了,我先回了。”
盛以宁没问出个所以然,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趣,又瞧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国师。
他一把年岁,应该见多识广,不如明天去问问他。
随后又哑然失笑,这老头一直谦虚,却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不,自己明天已经准备过去了。
将玉印藏好,怀竹已经来叫她吃饭了。
“主子,这可是老太君的意思。”
看到盛以宁挑着眼,怀竹吐了吐舌头,赶紧解释。
“知道了,我一会就来。”
本想安心钻研那块玉印,眼下实在是没法子让它发光,盛以宁也就不钻牛角尖了。
她迈着豪迈的步子来到前厅,方翠菱正在盛饭,看到盛以宁进来,笑着说道:“我瞧着宁儿这两天胃口并不是太好,是不是这些饭都不合你的心意,如果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二婶,二婶亲自给你做些。”
“没有,都挺好的,我吃饭并不挑剔。”
她接下了碗,坐在了老太君的身边,忽见下人从门外跑进,慌里慌张的说道:“老太君,兢王来了。”
老
太君嗔怪的说道:“兢王又不吃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还不去把人请进来。”
盛以宁也放下了筷子,他来干什么,不会得了便宜,又跑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