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被病痛折磨,墨渊没有被虐倾向,自然也希望自己能早日复原,重回昔日的模样。
现在的他,已经忘记站起来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京中的风景,以及花草的颜色,在他心中都已慢慢的模糊。
仿佛这世间,本就是一片黑暗,而他自己,从生来就坐在这里。
想起从前征战沙场,杀敌斩将,都如同大梦一场,越发变得不真切了。
修长的手指慢慢收拢,木椅的扶手顿时发出了一阵似乎要碎裂一般的噼啪声,骨节亦泛出了阵阵青白的颜色。
他相信盛以宁可以治好
自己,但是他却没有能护住盛以宁的信心。
数位郎中的惨死,以及天玑居士的告诫,已让墨渊失去了少年时的自信。
若因为救他,而搭上了一条无辜的性命,即便是站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眼下他已没有过多的牵挂,唯一要做的,就是带走墨柠芳。
昨日山谷一行,已昭示了皇上的心思,他派了大批暗卫,就是怕他们兄妹俩离开京城。
想到此处,墨渊唇角微扬,眸中绽出了两道讥讽。
他之所以没和皇上撕破脸,并非是不敢战,而是不愿染上京中兄弟的血。
但若
皇帝一再多多相逼,那便只有兵戎相见了!
灰色的瞳孔中透出了几分杀机,一股冷冽之气,从墨渊的身周散出,元宝不由打了个寒战,又后退了好几步。
不过是一瞬间,墨渊的脸色就已恢复如常。
对站在门口的侍卫吩咐道:“送本王回房。”
与此同时,贺子均出现在了一处偏僻跨院中。
他来到门口,立即收拢了折扇,恭敬的说道:“子均参见义父。”
足有一盏茶之久,一到森然冷沉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是你杀了平禄?”
贺子均叹息了一声道:“孩儿
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孩儿不杀他,他必然会将咱们全都说出来,孩儿说是为了义父着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房中冷哼了一声道:“以你的本事,救下他不难,子均,你该知道老夫为了培养你们,花了多少心血,你就这样杀了他,可有想过老夫的心情。”
贺子均躬身说道:“盛家的小丫头会的术法十分繁杂,孩儿若真的对上她,也无必胜的把握。”
房中人哼了一声道:“你天生玄瞳,可看破一切术法,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黄毛丫头?”
贺子均无奈的说道:“孩儿确实
可以看破术法的本质,但却并无破解之法,昨日她使用的驱风之术,既有奇门阵法,又有其他的法门,弟子实在是闻所未闻。”
里边沉默了半晌道:“如此说来,这小丫头必不可留,需尽快将她弄死。”
那人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她的尸体还有用,不可破坏。”
贺子均眉头微挑,不解的问道:“义父要她的尸体有何用?”
里边冷淡的说道:“这件事你无需知道,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退下吧。”
“是,孩儿告退。”
贺子均走出了那家小院,眼中却多了几分思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