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极轻, 手臂箍着她,慢慢不老实地推开她的衣摆, 沿着细嫩的腰肢抚摸上去,隔了单薄的衣服,再温柔捧住,惹得她颤栗了一小下, 红唇紧抿, 被掌握在他的手心中,一丝丝的红晕爬上雪颈来。
又因为是特殊时期, 比平时要敏感, 细腻的感受着他的撩拨, 小腹抑制不住地收紧, 涌起莫名渴盼。
血液低低细细地跳着。
她咬着唇:“阿年……”
“看起来, 沫沫一点也不想我。”鼻梁蹭她的脸, 亲了亲,挪动着压在她的上方,再亲那粉粉的颈子,含住缠绵地发出吸啜声, 她只有一件上衣和短裤, 跟他一样光着腿, 在被褥里被他缠住磨蹭,那膝盖越来越上, 抵得她轻微地撞到床板, 娇吟了一声。
他的呼吸喘在脸畔, 说不出的阴沉。
“你和他都做了什么……嗯?”
苏南沫抵在他怀中,被他熟悉的硬度戳着,两颊温热,无奈地回抱住他顺着毛:“……不止我和他,还有他的两个朋友,我们一起去了鬼屋,然后吃西餐,就回来了。”
我们?
许初年的毛反而炸的更厉害,狠狠堵住她的嘴。
疼痛猝然间袭来,一开始还能忍,直到舌尖被他咬着更蛮横地咀嚼,她才痛的哀叫:“唔!”他却不放,手上的力道也在加大,失控地越发肆意,她一口气憋闷在心里,难受地扭了扭,见身上的人纹丝不动,愠怒地狠咬下他的舌。
许初年毫无防备,痛的身体一震,松开了她。
她满腔怒火,急促地吸着气,舌尖麻刺刺的疼,便挣扎了一下,意料之中没有挣脱开,冷声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还以为你变好了,结果你还是这样。”
“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感受?!”
许初年的脸阴沉至极,她不怕,直直地和他对视,舌头是真疼,就听他语气深冷,又压的低:“那我的呢?”
他眼眶就发红,喘了喘,然后求救一样死死地抱住她,扁着嘴抽颤着,深抵进她的脸,视线里覆上模糊的水雾,犹如受伤的孩子,几乎要哭了,他狂乱地收紧双臂,明明是哀求:“我好想你……我想你了,沫沫,我真的忍不住。”
没得到她的回应,心里的难过浓得化不开,抵住她鼻尖,缓缓厮磨,细弱的喊了一声:“沫沫……”冰唇贴着她的:“我们以前都好好的,无论我怎么粘着你,你都不会说我。”
“为什么现在变了?”
他将她抱得更紧更紧,抱着唯一的浮木。
天花板下一片安静。
苏南沫终于深吸一口气,“是,我以前太惯着你了,你那时候还没现在严重,直到医生跟我说,你的病到三十五岁就彻底不会好,我才意识到,不能再让你这样下去了。”她说:“我不能再纵容你,这是在害你。”
“我会去工作,会参加聚会,这都是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她说着,身上的人却再支撑不住,抬起头瞪视,一颗心沉沉地坠下去,坠进刺骨的黑暗里。
他一把捧住她的脸,急切地从齿间咬出字来:“沫沫!!!”
苏南沫却是平静,看着他胸腔起伏的渐快,说道:“阿年,我知道你其实想囚禁我,想让我每天只看见你,可如果真的那样了……我只会讨厌你。”
他的心一下一下地撞着骨头,撞得生疼的,撕裂着剧痛,甚至喘不过气,瞳孔猩红的濒临癫狂,压抑而扭曲:“不会的……不会的……”他的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抽起呜鸣,霍然起床,将台灯一把挥开,嘴里还喃喃:“不行……”然后冲到厨房里拔起菜刀,再大步走过来。
他抿唇俯视着她,刀尖烁着寒光。
那刃面的光亮的刺目,苏南沫立刻僵住,看到的是上次他自残的情形,犹如噩梦交重,被殷红的血汩汩地染红,她气急败坏地撑起自己,叫道:“阿年!”那刀尖便对向他的颈子。
他两边的颊在抖着,激烈地吼:“你刚刚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到,我没听到!!”刀尖就没入白肤里,刺出一丝血,他眼瞳则全是血红。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沫沫,你别想丢下我。”
苏南沫紧盯着那个刀尖,听到这话呆了呆,心疼又气地爬到床畔,站在地毯上,抬手小心地握住他执刀的手,触到冰冷僵硬,直接握牢了他:“我知道,我也没想丢下你。”
她顿了顿,试着轻轻唤:“乖……阿年,不要伤害自己。”
他只是睁大了眼,望进她瞳仁里坦然明亮,心微微一晃,好半晌,才将菜刀放在离她很远的床头柜上,他低头揽住她,红着眼期期艾艾的道:“那沫沫就不要再变了,不要说那些,要离开我之类的话……”
她身子发着僵,还沉浸在后怕里,静默地闻着他的气息,“嗯”了一声,他这才笑了,满心不断地涌出欢喜,猛地打横抱起她放上床,将被褥往他们身上一盖,压着宝贝蹭来蹭去:“我爱你,沫沫,我只爱你。”
渐渐地,他掀起眼皮,可怜巴巴的瞅着她,那睫毛长长的,扫过她的心,轻易地绽开酥麻的电流。
许初年凶猛地扑过去,重新含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