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厅,气氛依旧凝重。
朱瑞明躺在那,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有朱家人想去看一下朱瑞明,把他送去就医,结果被赵真冷冷一个目光扫过来,顿时就不敢乱动了。
薛光辉依旧跪在地上,柳诗诗却站在旁边骂骂咧咧。
结果赵真受不了,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她满口牙都抽掉了,这位西北柳家的明星大小姐,才委屈的捂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赵真却坐旁边淡定的喝酒。
仿佛对他来说,打废薛家二少和柳家大小姐,完全就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那怕是柳梅、薛妮和唐婉茹都着急的不行。
更不要说其他人,全都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他,就像已经看到他的惨样了。
“啧啧啧,赵真人这次可能麻烦了,帝城薛家和西北柳家可不是沈家能比的啊,那都是真正的豪门。”
“是啊,柳家不但是西北首富,还是镇西将军的本家,那可是俯瞰西境的存在啊!”
“薛老爷子哪怕退了下来,也是武国为数不多的柱将,在军中的影响力更不用说了,怎么看得了孙子受辱。”
“唉,这姓赵的年少得志,确实有点狂妄了。”
“呵呵,他以为有云将军当靠山,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是领导都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啊。”
“他这次如果真惹怒薛家和八省富豪,恐怕云将军也护不住他了。”
众人站在旁边议论纷纷,没有一个人看好赵真。
但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他目光扫过去,眼睛一亮道:
“那是朱广华!”
果然,就见一群人从电梯口走出来,当头是一位面目威严,穿着裁剪得体的花白中年人,大步流星走来。
他看到地在上的薛光辉和柳诗诗嘴一抽,但看到昏迷不醒的朱瑞明,眼底顿时闪过一丝丝心痛。
他转头目光严厉的看向赵真道:“赵先生,你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来质问我?”
赵真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回应道。
“好好好!”
朱广华怒极反笑,眼中闪耀怒色道:“我是朱广华,朱氏集团董事长,不知道凭这身份,够吗?”
朱氏集团虽然没有沈氏集团有钱,但朱氏集团底蕴更厚,再加上有唐家扶持,朱广华头上顶着一大堆虚名。
比如什么工商协会副主任、天南府商会会长等等,以他在天南府商界的地位,只要稍微抬手就能轻易掐住赵氏集团的命门。
结果,赵真看到都没看他,只是轻哼一声:
“不够。”
朱广华闻言,脸色瞬间被涨的通红,犹如煮熟的河虾。
周围那些吃瓜包群众也被这话呛得不停干咳。
他都听说过这位‘赵真人’不好惹,但没想到如此桀骜不驯,连朱广华都入不眼,那天南府还有谁能入他眼!?
朱广华不愧久居上位,很快平复怒气,冷然道:“姓陈的,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也是镇南军的子将,背后还依仗着镇南云府。”
“但你要知道,我朱家也不好惹,今天还有帝城薛家、西北柳家和八省富豪,我不信你今天能完好无损。”
听到这话,周围那些吃瓜群众,全都满脸嬉戏、幸灾乐祸。
在他们看来,赵真再强,陈家再大,如果惹到这么多豪门,也不可能撑得住!任何大家族来了,都扛不住这么多豪门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在他们看来,赵真应该韬光养晦,低调做人才对。
结果不但打伤薛光辉、朱瑞明和柳诗诗,又这样得罪朱广华,再这样下去,必定出事。
“这下是真的麻烦了!”
唐婉茹满脸焦急,眼前已经脱离她的控制,她就算想帮忙也不行了。
“怎么办,怎么办!”
薛妮和柳梅也是脸色瞬间惨白。
特别是柳梅,她曾是西北柳家大小姐,对柳家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武国东南西北四大豪门,南疆云府却只能垫底,哪怕赵真背后有云家当靠山,怎么可能与西北柳家做对啊。
更不要说,还有个帝城薛家和八省豪门,这简直就是蜉蝣撼大树啊。
见赵真没有开口,朱广华又冷笑道:“云将军是薛老将军的外孙女,你与薛家冲突,你觉得云将军会站在哪一边呢?!”
说着他又淡淡开口道:“而且唐老哥也是薛老将军的旧部,薛家大少薛俊杰还在天南府,他如果知道,你把他亲弟腿打断,会有什么反应呢!?”
朱广华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
不论是薛家与云家的关系,还是唐家与薛家的关系,又或者薛俊杰在天南府的事。
都如重磅炸弹般,把众人狠狠的炸了一顿。
薛俊杰身为薛家继承人,那名号可不是天南府的纨绔能比。
那绝对是武国年轻辈最杰出的俊才之一,便是很多老一辈都对赞不绝口。
薛俊杰自幼接受各种精英培养,实力、魄力、手腕,都不是普通人能及,即便没走仕途,也是真正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