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位置，“你上来，我想靠着你。”
路深已经很习惯让他当枕头了，见对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也确实不准备再睡了，他才斟酌着开了口：
“队长今晚心情不好，为什么？”
说起这个林衍心里便是一窒，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了原因。
“……如果是你，你怎么办？”林衍抓着他的手玩他的手指，“你会让他留在队里吗？”
“不会。”路深答得干脆，“留下于战队于他都没好处，我会让他退役。”
“……冷漠。”
林衍很不爽，把他的手一摔，还往反方向蹭过去。路深随即伸手把他捞了回来，柔下声音哄他，“我是说对普通队员，您在意的人当然要区别对待，别生气。”
他从身后搂着林衍，嘴唇蹭在他耳边，“如果是很重要的人，我应该会尊重他的想法。”
“可是……”林衍讷讷，“医生说会留下病根。”
“如果他认为用健康换取的东西足够重要，别人也
没必要替他不值得。”路深轻手轻脚把人翻过来，让他重新枕在胸口，“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作为亲近的人，我认为最好的关心就是尊重他的意愿。”
林衍抬眸看着他，小年轻一双漆黑的眸子泛着微微的光，他知道对方说这话不是安慰不是规劝，而是家教如此，路深就是这样一个人。
“但是。”对方低下头，在他额上碰了碰唇角，“您是队长，所以无论您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我希望您能做让自己轻松的决定，相信李哥也一样。”
其实李臻远究竟如何路深并不在乎，他只是怕对方给林衍带来心理压力。如果林衍为了他的疾病内疚终身，他即便剥夺对方的意志也要强行让他离开。
林衍不知道路深所想，他心里基本已经有了决定，此时抬起头对小年轻笑了笑，他打趣道，“小伙子，你真的只有17岁？”
怎么讲话这么老成呢。
“队长希望我几岁？”路深眼眸含笑，“您说我多大就多大，如果您愿意，喊我哥哥我也不介意。”
“……美得你。”
换了病床舒适了许多，林衍躺着躺着就又要睡着了，路深把他的手机也一并带了过来，这会儿刚好响了，他迷迷糊糊接起来一听，随即僵住了身体。
“怎么了？”路深问他。
林衍放下手机，一双眸子意味不明地望着路深，“我哥的电话，他听说我在医院，要来看我。”他说，“你是先回去，还是……”
“我陪您等。”路深神色不动，再次把他按在了自己胸口，“快睡吧，天快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_____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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