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人一起过生日, 安常煦过去经常会任由李常欣将他的某些礼物要走,然后在李成锋夫妻发现后,总会愧疚的给他补偿新礼物, 重点是还可以让他主动提要求的行为, 陈凤琪向来懒得拆穿。
反正李常欣明知拿走那些, 总会挨上一顿罚, 还是屡禁不止, 安常煦放弃那些他不那么中意的礼物, 换一次可以提要求, 得偿所愿的机会。
经常当那个冤大头的李成锋夫妻则是从不知道反省, 还自以为主持了正义,都是愿打愿挨的乐在其中,有什么可说的。
看着那些礼单, 江燕娘一边惊叹那些人的大手笔,一边说道。
“娘, 这礼单我们得抄一份回去吧,这些人给常煦送礼,以后人家有事, 咱得还人情呢。”
陈凤琪不以为意的回道。
“不用, 这些都是人家冲着安常煦的皇帝身份送来的, 不算咱家的人情。”
江燕娘不太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毕竟在她朴实的观念中, 向来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 等到人家有事时, 肯定要还份价值对等的回去。
“可是常煦他天天忙得很, 哪顾得上这些人情往来的事, 外面也都知道咱们这关系, 我们帮他还也是一样。”
安常煦笑着回道。
“娘,哦,婶,奶的意思是说,这些礼,咱不用还,是那些人孝敬我这个皇帝的,以后我要是看谁家顺眼,等到人家过什么喜事的时候,随便给些的赏赐就行。”
听他说得这么肯定,江燕娘下意识看向自家婆婆。
“嗯,他说得对,累死累活的当皇帝,也就是这点好处,咱们不用再给他操心这些人情往来的事。”
听到婆婆这么说,江燕娘就放心了,安常煦考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奶,这么多东西,都华而不实,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将它们变现呢?”
若是不能变现,这么多东西,外加他继承的内库中的那些东西,家里人,除了常欣肯定会惦记着要分点,家里的其他人都不要,还是他坚持让两个弟妹,两人才挑了几样不显眼的。
剩下的都只能放在库房里落灰,实在太浪费了些,他们最需要的是真金白银。
陈凤琪也觉得这件事有些难办,他一个皇帝,要是将这些东西赏后宫,还说得过去,要是拿去卖掉,消息传出去,肯定不好听,可是但凡流传在外,就会让人知道,毕竟是朝野上下的心意,不好太明目张胆。
“问问船队那边,哪些东西能带到海外卖出高价,就带到海外去卖,但是真正难以复制的精品,像柱国公府的这组玉雕,哪怕放在库房里吃灰,价格再高,你也不能卖。”
安常煦觉得这个主意相当好,连忙应下,听到他俩在这商量怎么将刚到手这些弄出去变现,李成锋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娘,你们这样做,不好吧,这些都是人家送给常煦的心意。”
陈凤琪知道在厚道人看来,他们这么干,肯定有些不厚道,不好解释她与安常煦对安国未来的建设,所做的那些规划,每一项都非常耗费,还都是户部肯定不愿出,他们也不耐烦与其扯皮,便提前做打算的事,只得提一下眼下已经不存在问题,之前确实存在过的难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先帝前年打那一仗,自己往里贴了不少钱,去年宫里的花销不够,又从户部拆借了一部分。”
“所以常煦继位后,除了继承了一些不能随便拿出去的御制物件外,不仅没继承到现钱,还继承了一身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想要做些事,自己手里没钱,肯定要受掣肘。”
说起来,陈凤琪也是真服气,先帝手上除了他自己投资占股的船队,还有那些大皇商的孝敬,皇帝代代相传的那些产业,年入多达几十上百万两银子,结果被他花得所剩无几不说,还欠了户部一笔银子。
后宫完全是个吞金兽,历任先帝竟然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哪怕拿国库的钱填坑,也要维持后宫的奢华,妃嫔一个接一个的往后宫纳,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先帝的后宫人数算是少的,也有好几十。
户部只负责按照那些后宫妃嫔的品阶发月例,以及按制该有的一些费用,其它的都需要内库自行承担。
先帝自己的后宫虽少,可他爹留下的却多,那些女子生活花费大头也需内库承担。
哪怕新帝上台后,按照惯例,前任皇帝留下的后宫女子,若不是娘家或子女给力的,日常待遇都会有所下降,但是架不住人多,加起来仍然是个相当沉重的负担。
在这种情况下,再随便修建一座宫殿,就是数以万计的银子,为彰显皇恩,赏赐下臣,大赏后宫,也需动用内库的银子,去御驾亲征,户部哭穷,坚持要御驾亲征的先帝,便从内库拿出一大笔银子。
惨胜而归后,又拿出一大笔抚恤金,前后共计数以百万计的银子,就那么撒了出去,等到安常煦接手后,才发现内库已成了入不敷出的状态。
在民间时,常听说皇帝坐拥天下,富甲天下,李成锋夫妻是真没想到当皇帝也有缺银子的时候。
“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