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气氛有一瞬间安静。
站在自己对面的小孩衣衫单薄,原本还有些肉的脸这段时间更是瘦了一圈, 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漂亮的紧。
简单举着黄皮袋子,一脸认真, 即使这话听起来很离谱。
傅楼归揉了揉眉心:“过来。”
??
门口的人眨眨眼,慢吞吞的收起袋子,抬脚走进两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忽然被人拉着胳膊拽进了屋里。
“砰!”
大门被猛地关上, 简单被傅楼归一下子摁在门板上, 纸袋子掉在了地上, 他倒抽一口气小心翼翼喊:“傅哥?”
傅楼归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耍我好玩吗?”
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 儒雅的假象被撕开, 眼前的人陌生的可怕, 傅楼归挑起简单的下巴逼他看自己:“问你话呢, 开心吗?”
可能是急的,也可能是气的, 简单素净的脸蛋染上了红, 两个的距离的极其近,极近缠绵,傅楼归能感觉到小孩在抖,似乎被吓到了,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这一瞬间。
傅楼归心神一动, 意识到自己可能栽了。
他的唇角一勾, 不容抗拒的附身压上去, 吻上了那张近在咫尺的唇, 他的吻带着些霸道和报复的味道,长驱直入不讲道理,没有什么经验的简单完全被动的承受着,甚至还想退后,但后脑勺被人摁住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完全把人拿捏的死死的。
最后还是简单快喘不过气了才被人好心放开。
简单脸色通红,湿漉漉的眼角似乎都溢出了点水雾,红嫩娇艳的唇肿了起来,因为缺氧腿都有点软,差点就站不住还是被傅楼归扶住了,这副模样让人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傅楼归站直了身子,声音有些沙哑:“回去吧。”
靠在墙上垂着脑袋的简单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傅楼归弯下腰捡起黄色的纸袋放在小孩手里:“别玩了,回去找你老公去,你欠我的刚刚已经还完了,趁我现在还能冷静,现在就走。”
话音落,靠在门上的人表情就变了。
简单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眼眶瞬间通红,修长白净的手抖的跟个筛子一样,他开始拆袋子,纸袋上面被缠了线,拆起来有点麻烦,可能是急了,弄了半天没弄好,眼泪啪啪啪的滴在上面,于是一边吸鼻子一边拆。
傅楼归心疼了,伸手给他擦眼泪:“我亲你生气了?”
简单摇了摇头,终于把袋子打开了,把纸抽出来递给他看,嗓子都哭变声了:“我都说了嫁给你了,你还要赶我走,还生我的气不相信我……”
越说越难过,简直受不了这个委屈。
傅楼归愣住了,伸手接过几张证书和那封信看,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脸色变了又变,十分精彩。
良久后,证件和信被收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简单就见刚刚还一脸阴沉的人现在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平和状态,说不上来是在高兴还是生气,面无表情,心思难测。
傅楼归忽然抬步到桌前拿了根烟:“介意我抽根烟吗?”
简单摸不准意思,干巴巴的应着:“不介意。”
于是男人靠在了沙发上,闷不做声的抽了两口烟,最后也没抽下去,没两下就摁掉了。
简单觉得好像判刑一样,看着傅楼归这副姿态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无意识的握紧拳,不安在心里蔓延开来。
完了,他怎么忘了,傅哥说过不想结婚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那自己到底还在期待什么,难道真的准备靠一纸婚约留住人?
外面鸟叫声不时传来,屋内一片宁静,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纱窗落进来,照亮了公寓内的每一个角落。
率先打破这片沉默的人是傅楼归,他扔掉烟头,几步走过来拉着简单把人按到沙发上。
淡淡的烟味还弥漫在空气中。
傅楼归去给人倒了杯水放在手里:“什么时候知道的?”
简单嗡声道:“破产的时候。”
“行啊,一直瞒着我呢。”傅楼归轻笑一声:“挺能耐。”
这下子简单激动了:“没,我没想一直瞒着,我就是,就是一时没想好该怎么办,再说你又说自己不想结婚,我怎么敢说……”
声音越来越小,越到最后又带着了点鼻音。
傅楼归在心里喟叹出声,伸手捏了捏简单的鼻尖:“多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哭鼻子?”
简单甩过头不理他,闷头喝水:“我也不想的。”
身旁传来了手机震动的声音,有电话打来,一旁的人侧过身子去接电话。
傅楼归带着点磁性的声音格外低低的传来,很安人心。
“对,在我这儿呢。”
“行,我们现在过去。”
断断续续的通话,简单听的不多,他老实的坐在沙发上,身形坐的挺直。
所以当傅楼归接完电话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端正的,宛如小学生一般的坐姿,别提多认真。
手机被放在一边,傅楼归略带调侃道:“小朋友,你在自己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