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之内的江湖群豪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虽说少年人血气方刚,知好色而慕少艾乃是常事,但是敢众目睽睽下这般公开寻觅青楼的,他们还是头一回见到。
这种事难道不该偷偷摸摸的吗?
“青……青楼?”
向大年和米为义两位衡山派弟子目光呆滞,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错,是青楼,还是最大最出名的那一座!”
莫离再次肯定,并且在最大最出名这一句上加重了语气。
“你……”
定逸师太面色不愉,没好气的道:“好小子,贫尼原看你武功气度,是我正道中人,不曾料想竟然是个贪花好色之辈,当真是糟蹋了这一身好武功,咱们走!”
岳灵珊和一众华山派弟子也不禁怔怔看着莫离,面上都流露出奇怪模样。
莫离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瞧着是喜欢逛青楼的人么?
“师太且慢!”
定逸师太皱眉看他,道:“你又待如何?”
“我是为了寻田伯光的下落。”
莫离解释道:“他是出了名的淫贼,来了衡阳城,岂会不逛青楼?咱们只要寻到了他的下落,还怕不知令狐冲所在,还怕弄不清楚事情原委?”
众人一听,都是恍然,原是如此,随即不禁目露赞叹之色的看向莫离,武功如此之高,心思还如此缜密的年轻人,在当世江湖中可不多见。
定逸师太、岳灵珊等人情知误会了莫离,不禁面上流露出了一抹愧色,心中暗骂小人之心了。
向大年道:“却是我等想差了,这位少侠,衡山派最大的青楼乃是群玉院,在三湘地界都颇为知名。”
“那咱们这就去群玉院寻大师兄!”
岳灵珊心系令狐冲下落,脱口而出,不过随即察觉不对,慌忙改口道:“不,是寻那淫贼田伯光的麻烦!”
“诸位且慢。”
米为义忽然道:“那田伯光武功颇为高明,便是泰山派一位长老也伤在了他的快刀之下,只凭咱们几个,怕未必能拿的下他,不如先回府上,与我师父商议后再从长计议?”
“你是怕贫尼不是他的对手?”定逸师太冷声道。
米为义心中一凛,连道不敢。
定逸师太冷哼一声,看了眼莫离,道:“你要回去请人,自去请便是,留一人与我等带路,今日如撞上了那田伯光,定然叫他有来无回!”
她算计的清楚,那田伯光快刀再是出名,有身旁这位年轻人在,两人联手,那淫贼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刘府两名弟子一时有些不知该不该听定逸师太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莫离笑道:“那便请这位向少侠替我等带路吧,师太,岳姑娘,还有林公子,咱们一起走吧?”
听着喊自己的名字,林平之愣了一愣,抬头看向莫离。
却见得那个气质温润的年轻人冲他点了点头,他想到自己的境况,想到父母和仇人,不禁咬了咬牙。
罢了,死马且当活马医!
他站了起身。
众人瞧得一个驼子起来,也没在意,只当是莫离的朋友。
“对了,师太随身可带贵派的天香断续胶和白云熊胆丸?”莫离忽然问道。
“自是带了,怎么,你有朋友受伤?”定逸师太反问道。
这两样药品,一样外敷,一样内服,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都是上好的疗伤灵药,在武林中得享盛名。
莫离刚刚来到这世界,哪里会有什么朋友,他是为了救令狐冲。
依照他脑海中原剧情的发展,令狐冲被田伯光快刀砍成重伤,此刻正被曲洋祖孙二人藏在群玉院内奄奄一息来着。
虽说他不喜此人,但谁让他与岳灵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怕是待会打斗起来,有人受了刀伤。”
莫离随口敷衍了一句,定逸师太也没多问,一行人随即朝着群玉院出发。
“你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吗?”
走在路上,岳灵珊忽然靠近了林平之,语气颇为笃定的问道。
林平之心头一惊,被认出来了?
不过他随即想到,眼前这个来历神秘的年轻人,早已然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他与这位华山派的岳姑娘分明便是一伙的,当下道:“是我,姑娘如认得我?”
岳灵珊玉颜之上,浮现出一丝欢喜之意,她小声道:“多谢……多谢你那日出手救我了。”
彼时她和劳得诺乔装打扮,在福州城外卖酒,却被青城派弟子调戏。
而林平之在不知他们身份的情况下仗义出手,打退青城派弟子,自是极让岳灵珊心生好感了。
“原来是你!”
林平之神情一震,亦是想起了当日所发生之事,虽是如今明知青城派便是冲着他家的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