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西北第一大城,比之光明顶苦寒却是要好的多了。”张无忌笑道。
长安城便是双方约定的会面之所,到了此处,有魔教一众高手相护,他身上的担子总算是可以卸下来了。
不然的话,万里迢迢将谢逊自海外请回来,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身死,你让张无忌心中如何能忍?
“长安虽好,却非某久居之地。”
谢逊笑了一笑,略显痴迷的听了听一侧的声音,随后抬头望向西北方向,虽然他双目已盲,可是光明顶那雄峻险拔的气象,依旧牢牢的烙印在了他的心海。
在那里,他渡过了一生中最意气风发的岁月,遇上了让他心服口服的阳顶天,武功卓绝的光明二使,还有意趣相投的几位法王。
只可惜,后来……
他忽然低低叹了口气,道:“诸位既然来了,便出来吧,何必藏头露尾?”
藏头露尾?!
张无忌心中咯噔一下,双目圆睁朝着四周看去,他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了,自然晓得以谢逊的武功绝不会虚言恫吓。
只是,此地已然到了和明教约定之地,如何还敢有宵小作祟?!
他心中不解,却是暗暗提起警惕,四面张望,便在此时,一道似有若无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一人自其身后缓步而来。
来人瞧着五十上下,一袭黄衫,手持长剑,风度潇洒,五官神俊,浑身上下有一股让人心折的魅力,他缓步而行,气度洒然,神情平淡,仿佛只是来春游的一般,丝毫不曾将凶威赫赫的金毛狮王看在眼里。
“你是……”
张无忌忽然倒吸了口凉气,道:“昆仑派何掌门,您老人家怎会亲自到此?!”
来的恰是铁琴先生何太冲,昔日真武广场论武之际,张无忌见过他,虽然其人曾被莫离轻松击败,但是张无忌心中明白,自家这位师兄剑法超凡脱俗,败在他剑下,未必说明武功差。
闯荡江湖几年来,对于这位昆仑派掌门的厉害他已有听闻,虽然其人未曾臻入绝顶高手之境,然而内力之深,剑法之精,只怕一流高手里,当世难寻对手,绝不是易于之辈!
“太极掌张无忌,武当双英,倒是好大的名头。”
铁琴先生极有风度的一笑,道:“不过今日老夫所行之事与你无关,烦请让开吧。”
何太冲并不是一个胸有雅量的君子,相反,其人心地狭隘,自私凉薄,若非忌惮张无忌武当弟子的身份,绝不会如此客气。
张无忌未曾有过原著中的遭遇,对于这位大派掌门还是极尊敬的。
他急声道:“何掌门你大名享誉江湖,武功之强,当世难寻对手,我义父如今双目已盲,您老人家便是胜他,也是胜之不武,何必苦苦相逼?”
“老夫此来乃是为了报仇,何谈什么胜之不武?”
何太冲冷哼一声,道:“谢逊,你可记得王盘山之事?”
王盘山扬刀大会,谢逊以狮子吼不知震杀了多少江湖豪杰,其中便有昆仑派两名弟子被震成痴傻!
面对何太冲的质问,谢逊冷然一笑,只是道:“谢某一生,血债累累,什么王盘山李盘山的,一概记不清楚,你若是寻仇,尽管过来便是,不过……”
“不过什么?!”何太冲皱眉道。
谢逊不屑一笑,道:“不过仅凭你一人,还不是谢某的对手,叫剩下的人都出来吧!”
他言谈之际,豪气顿生,虽然双目已盲,却仍不将堂堂的昆仑派掌门放在眼里,昔日明教金毛狮王的威势却是展露无余!
何太冲眉头陡然一竖,方才的潇洒气度尽数消失无踪,眸中中只有森然和凌厉,他冷声道:“好一个金毛狮王,老夫倒要看看,过会你还会不会这般硬气!”
只见他轻轻拍了拍掌,忽有十数道着制式黄杉的身影自四处窜出,身法极快的汇聚在了谢逊张无忌二人身前,领头的则是一名年老道姑,头发花白,双目含威,眉心间聚有煞气,看起来比何太冲威势还盛!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谢逊,厉声道:“金毛狮王谢逊,你的死期到了!”
谢逊头也不抬,大手轻抚长刀,冷笑道:“想要谢某性命的人多了,不过多数都是刀下亡魂罢了!”
这一路行来,张无忌应付不得的高手,都是他出面解决,身上血债,不知又添了多少,便是对方是昆仑派高手,但他屠龙刀在身,又有何惧?!
“不知死活!”
班淑娴性子火爆至极,只是厉喝一声,长剑已然出鞘!
铮!铮!
接连两声清脆剑鸣,宛如龙吟,随后一前一后,两道清亮剑光已然各自攻向了谢逊要害出,赫然是何太冲夫妇齐齐出手!
这一对夫妇同床共枕数十载,配合极有默契,剑光闪动之间,恰如两条毒蛇,剑路刁钻,剑势凶狠,偏偏又暗合阴阳,一刚一柔,双剑之间,变幻无穷,精妙玄奇之处,只看得张无忌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