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脆弱的,求生欲也会前所未有的强烈。
一向沉稳的上官雪,此时声音止不住发颤,低声下气哀求着:“陛下...冤有头,债有主!如果奇诺做了什么事,你去找他啊,找我们泄愤有什么用...”
“明天我跟弟弟就会离开多古兰德,永远离开你的视线,跟死了没区别,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我们心烦了!”
“所以...请给我们一条生路吧...至少给我弟弟一条生路...他的智力停留在8岁,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你难道忍心杀害孩子吗?”
抵在脖子上的剑刃越来越紧,上官雪甚至怀疑它是不是已经划开皮肤,随时都能割开脆弱的动脉血管。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是死是活,命完全捏在眼前这位心态未知的女王手上,上官雪只能闭上眼睛,如同等待审判的犯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压迫感渐渐减弱,上官雪能明显感觉到剑刃移开了。
与此同时,索兰黛尔冰冷的声音响起:“呵,杀你?”
上官雪惊魂未定地看了过去,索兰黛尔脸上神情毫无变化,依旧冷酷,剑却已经放低,她冷冷地说:“妮蔻被打成这样,是因为采取暴力手段对抗抓捕,御前侍卫的攻击行为是合法的。”
“法授君权,治在法下。法只论行,法不诛心。”索兰黛尔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述说着法典修订桉总章原则,“哪怕我确实很想让你去死,但只要你没有任何行为触犯法典,别说主动杀你,就算你求着我把剑刺进你的喉咙,我都不会这么做。”
宣告上官雪“无罪”之后,索兰黛尔用剑身轻拍洛娜的龙爪,后者将上官姐弟松开,龙爪也在茫茫蒸汽中恢复原貌。
索兰黛尔用剑挑断妮蔻身上的绳索,命人将这个遍体鳞伤的女孩扔到上官雪怀里。
上官雪抱着妮蔻,惊魂未经地帮她检查伤势,虽然她的手脚骨头都被打断了,所幸没有伤到要害,不会危急生命。
索兰黛尔俯瞰着瘫在地上的三人,声音寒彻入骨:“就像你说的,奇诺犯下的罪行与你们无关,所以你们不会受到任何惩处,想去哪里我也不会阻拦。”
“不过,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如果你们遇到奇诺,请代我转告他——”
索兰黛尔紧咬牙关,因为太过用力,齿间渗出了血,那双湛蓝色的眼眸褪去了往日的清澈,燃烧着前所未有的仇恨之火:“从今天起,不管他去哪里,我都会追他到世界的尽头,直到为他送上应得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