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忘记更新了,这更更完晚上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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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斑的吼声在殿堂回荡,余音不息。
这种不留余地的逼问,就是强迫索兰黛尔正面表态,要她给奇诺的行为下定义,到底是摄政,还是擅权。
若是摄政,奇诺的种种行为已远超摄政范围,应按法典进行查处,将一切拉回正轨。
若是擅权,那就是女王明知权臣擅权而无所作为,要么承认自己德不配位,要么立刻对权臣进行处置。
无论女王作何回答,都已经按不住这层掩盖了4年的矛盾。
索兰黛尔抿紧嘴唇,冷冽的目光从麻斑移到了众臣身上:“你们也都这么想?”
现在局势纠葛复杂,与其在急流中表态,不如以沉默应万变,没有一个人说话。
索兰黛尔再度看向麻斑,毫不避讳地与他直视:“我可以正面回答你的问题,但不是从你给的选项中做选择。”
“多古兰德,不是我说了算或他说了算,而是我们彼此成就,不分你我。”
“你说的那些事,什么只知摄政王而不知女王,什么影子国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每天都能从情报渠道听到这类声音!但你以为我在乎吗?”
“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我只在乎王国是不是一天天在变好,是不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我只在乎我的子民们有没有被欺压,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饥寒交迫,是不是每天都能露出阳光灿烂的笑脸。”
“只要每个人都能活得有尊严,我就是被世人视作傀儡又如何?我就是把王位让出去、在后世史书留下无能的骂名又如何?!”
索兰黛尔的视线扫过众臣,声色俱厉:“你们谁要是觉得,自己也有能力助我在4年内完成一次全面变革,那你现在就站出来!我让你也当一次摄政王!你也可以成为我的影子!有没有人?!”
殿内余音回荡,却无人言语,不是敢不敢接话,而是真的没人自认能做到奇诺的高度。
撇开政治立场不提,撇开擅权问题不提,多古兰德这四年来的变化有目共睹。
田土兼并全面打破,社会财富重新分配,经济国力大幅腾飞,全境民生蓬勃发展,贪墨违规等官场弊病在告死鸟机构下得到根除...
这些叹为观止的伟绩,历代多少国王穷尽一生想要做到,最后却都屈服在现实面前。
如果奇诺不是外族,而是王室血裔,就凭这四年的功绩,后世地位不会亚于立国之君「古王」多古兰德一世。
可惜就可惜在,他终究是个外人,外人离权力太近,就注定会有非议。
麻斑的目光沉了下去,声音也变得沧桑:“陛下,你的内心病了,病得不轻,私情让你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一个人的功过不能放在一起评价,现在的过错不能抹去曾经的功劳,也不能仗着曾经的功劳忽视现在的过错。”
“没有人否认奇诺的伟绩,但这不代表你可以纵容他擅权专政。国有法典,治在法下,国王尚且不能践踏法典,更何况一个摄政王。”
“而且...人是会变的,那位曾在歃血誓约刻下‘巨龙永生呵护月桂花’的龙骑士,最后不也变成了野心滔天的恶龙?”
“你能保证奇诺·凡·海尔辛不是下一个白龙苏拉吗?”
索兰黛尔脸上很罕见出现了杀意。
无论之前讨论得多么激烈,都尚属公事范畴,顶多是观念冲突意见不合。
可现在,麻斑把洛娜的妈妈拿出来说事,用火曜历500年的政变丑闻影射当下,这已让人无可忍受。
索兰黛尔的眼神数度变化,最后比死水还要阴沉:“麻斑,你要干什么?你这是想逼我杀了你,给自己博个直言死谏的声誉,以后青史留名?”
如果说,麻斑之前只是觉得恨铁不成钢,想要康慨陈词将女王唤醒。
那么现在,当索兰黛尔黑白不分,说他的一腔热血是博取声誉,想要青史留名,他的心脏就像被狠狠刺了一道,某种曾经坚定的信仰突然破碎了。
麻斑满目皆是悲哀,他取下自己胸前的辅政大臣徽章,直接扔向高台。
“叮,叮叮叮...”徽章与地面碰撞发出脆响,最后落在索兰黛尔身前。
“从结识你的那天起,我本想好可以把生命献给你,用一切助你实现自己的理想。”麻斑最后冷漠地瞥了索兰黛尔一眼,转身离去,“但现在看来,我看错了人。”
麻斑还没走出两步,索兰黛尔冰冷的声音响起:“想去哪?”
只见索兰黛尔目光凌厉,宛如出鞘的利刃:“无端攻讦我的摄政王,搬弄是非咆孝殿堂,你以为自己能这样离职走人?”
“御前侍卫听令,拿下麻斑,押入黑关!”
众臣不禁倒吸凉气...黑关,被关到那种地方可不是前程问题了,完全是求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