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当听到门响，转头跑进卧室重重关上门。
更气了，出那么大的事竟然不和他说，眼里压根没他这个父亲。
牧相知冲进来抱住小小的人儿就哭：“吓死妈妈了，宝宝，有没有害怕？”
牧小野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没事，相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新认的妈妈。”
牧相知：“……”
王书香微笑：“大妹子，你好呀，我叫王书香，听说你离婚了？还刚从派出所出来？”
嘴上调侃，心里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说着说着泪就下来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你爸怎么活？我苦命的孩子哟。”
当从牧小野那知道一切，老两口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女儿是怕他们担心才不说。
这段时间里，如果没有孩子，牧相知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她谁都不能说，一个人硬扛。
“妈，我错了。”牧相知再也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扑到妈妈怀里泣不成声，“都是我不好，害你和爸爸伤心，妈，你原谅我好不好？”
母女俩抱头痛哭。
如此感人场面被怪小孩破坏
牧小野可就奇怪了，等两人哭声稍停忍不住纠正：“相知，她是我妈，你应该叫姐姐。”
牧相知：“……”
妈变成了姐姐。
王书香拍板：“没事，从今后你有两个妈。”
误会隔阂就此解除，王书香把闺女出嫁前的房子收拾出来，说什么也不让走。
走也行，把儿子留下。
倔老头牧梁业也没坚持太久，晚饭过后，牧小野要洗澡睡觉，跑到厕所发现不会用老式热水器，站门口喊：“妈，我要洗澡。”
两个妈同时应了声。
王书香宛如争着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举手：“我来。”
给白白嫩嫩的大孙子洗澡，太让人期待了。
被拒绝。
男女授受不亲，妈也不行。
家里的唯一男性只有牧梁业。
牧小野敲卧室门热情邀请：“大妈妈的男人，一起来洗澡吧。”
王书香：“……相知，你儿子一直这样？”
牧相知也茫然：“好像是吧……”
两人都知道牧梁业的脾气，老古董一个，严肃又古板。
卧室门开了，牧梁业面沉如水，狠狠瞪了眼女儿，然后脸拉的老长，一言不发走进浴室。
谁爱一个人待在卧室？
等水温调试好，牧小野脱掉小衣服，忽然弯腰行礼：“我是一号技师小野，现在为您进行搓背服务。”
他能感觉到牧梁业心情不好。
没有什么是过家家解决不了的，大不了他牺牲自己扮演不喜欢的角色。
牧梁业：“……你会搓背？”
“当然。”牧小野表情严肃示意他坐下，“如果不满意，你可以找老板投诉。”
牧梁业忽然感觉水雾有点大，他想起女儿两三岁的时候，特别喜欢让他洗澡。奶声奶气嚷嚷等他老了，走不动了，也给他洗。
嗯，大孙子也一样。
牧梁业瞧瞧门外，低声道：“好，不满意我就投诉。”
“唔，你好像是个挑剔的客人。”过家家小能手牧小野立刻进入角色，等牧梁业脱掉衣服，拍拍他松垮的脊背，“客人，你的皮肤不太好，要不要做下保养，价格有点小贵哟。”
软乎乎的小手从背后传来，牧梁业哪还有严肃模样，配合道：“可以，只要效果好，多少钱都行。”
嗯，明天就用这个理由，把人带出去买买买。
女人爱美不论年纪，王书香年轻时候漂亮着呢，如今年纪大了依然喜欢保养。
她的化妆品虽然比不上上个世界的李曼妮，但面霜啥的应该有的都有。
牧小野熟练拿起瓶眼霜，挤满双手拍打，然后均匀抹到牧梁业背上。
“客人，舒服吗？”
当然舒服。
牧梁业轻轻闭上眼，享受天伦之乐。
只有眼霜还不够，牧小野不认识字，但知道，一般瓶子越小的效果越好。
又一瓶精华全部抹到牧梁业背上。
接着这乳那液，除了没用沐浴液，全给用上了。
这是一场长达接近一小时的洗澡。
王书香和牧相知一开始担心，怕一老一小有什么意外，后来贴门口听里面传来两人说话声放下心来。
好像处的很愉快。
一个小时后，牧梁业抱着大孙子出来，他目光闪躲，把人放下就跑进卧室反锁上门。
牧相知抽抽鼻子：“妈，你换沐浴液牌子了？好香啊。”
“没有啊，还是以前那牌子。”王书香也闻到了，味道很熟悉，好像哪里不对。
浴室里看起来很正常，一直到临睡前，她打开晚霜精华，倒出来的，是一汪清水。
王书香：“……”
其实，当牧小野在牧梁业提醒知道后果后，本打算往里尿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