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聪明？”
江立点头：“他卧薪尝胆了那么久，确实很聪明。”
不仅聪明，还很狡猾。装成一个非常敬爱继母的好孩子。
还对他的“妹妹”也那么好。
霍启真慢慢说：“想要毁了一个女人，可以从她的名声开始。如果不是颜振羽把这件事给压下来，若是让媒体知道了，当年可能就要让沈黛，真的深陷丑闻了。新闻报道就会说，沈黛和继子陷入不伦恋。”
江立倒吸一口冷气。
霍启真又说：“人的誓言啊，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脆弱不经折腾。曾经颜振羽说过，今生今世只爱姓颜的那两个小坏蛋的生母，可他们的母亲这才离开十几年的时间，颜振羽就把之前的誓言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说颜辰他……能不讨厌沈黛，还有媛媛吗？”
说这话的时候，霍启真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如豹子般，凌厉肃杀的眼神。
特别的冷。
使得江立不禁一惊，调查显示，颜辰在人前人后，都是一个温柔的好儿子，好兄长形象，他对沈欣媛很温柔，对沈黛很尊敬，绝对不会让人产生一点点他讨厌她们母女两个人的想法。
真是让人难以预料的真相。
残酷，又符合实际。
霍启真又说：“颜辰不仅讨厌沈黛，颜辰还讨厌他的弟弟。”
江立愣了一下：“霍总，这……”
霍启真知道他不信，所以把话挑明了说：“颜焕出生的时候，他们的母亲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医生建议她不要将孩子生下来，会对她的健康造成一定的影响，她觉得，怀了一个小孩，就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无论如何都想保住这个新的小生命。”
“加上姓颜的那个小坏蛋出生以后，他母亲的注意力，多多少少会转移到颜焕的身上，而不再是颜辰的身上。”
“别人总以为，小孩子年纪太小，不会太懂事，不会记住太多的东西。”
“但其实，人的感受，从小开始，就已经有了。”
江立静静听着。
“说来说去，”霍启真轻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因此显得柔和许多，“颜辰不过是一个缺爱的坏孩子罢了。”
江立难掩心中的惊讶，一直愣愣地看着他。
霍启真明白他要说什么，便拍拍他的肩：“江立，这世界上，没有用钱买不到的情报，除非那个人的嘴，已经不能说话了。”
江立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难怪刚才霍启真会说，不想为颜辰推波助澜。
谁能想到，颜辰竟然也不喜欢他的弟弟？
他掩藏得太好了。
不仅想不到，也永远察觉不到，倘若颜焕从沈黛家里的新闻报道一经发表出来，加上一些不实用语的润色，对沈黛对颜焕都绝对是灭顶之灾。
说不定是颜辰喜闻乐见的结果。
所以霍启真才会及时收手。
但是江立又想知道，为什么霍启真会赶在这个时候去绵城？
江立：“霍总，您真的打算与沈小姐见面了？”
霍启真听后，忽然冷下眸光，转向他，语气说不出的可怕：“颜焕是小坏蛋，颜辰就是一个大坏蛋，媛媛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已经被带坏成这样，他们居然还敢欺负她。”
他甚至能想象到，沈欣媛被颜氏兄弟两个围绕，颜焕用舌头轻舔着她的嘴角，抚摸她的全身，甚至去碰触去侵犯她身体的其他领域。
明明她小的时候，那么纯洁，像一个小天使一样，很小的一团，抱在他的怀里，对世间的事都不了解，很懵懂无知。
一想到，颜焕可能借机会拥抱她，索取她，霍启真就忍受不了。
心火几乎是一阵阵的往上冒，他觉得脑子很热，呼吸又不畅了。
江立发现了不对劲，赶紧提示他：“霍总，手绢。”
他便转眸看了江立一眼，慢悠悠地从兜里摸出那个随身携带的手绢，捂在鼻尖，深呼吸一口。
冷静下来以后，才说：“我再不过去，媛媛就要真的被那两个小坏蛋给吃了。她只要保持小时候的样子，在我的身边，纯洁无瑕就好了。”
江立听完他的话后，忽然察觉出一个事情，但也只是他的想法，他不敢和霍启真求证。
难道，霍启真对沈欣媛的占有欲，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单单纯纯地觉得，她生来就该属于他？
毕竟沈欣媛出现在霍启真面前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婴儿，他说过，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被那么纯粹的她给净化了。
霍启真在很小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小婴儿？
当时他们两个都没长大。
江立也知道，沈欣媛六岁的时候就离开霍家了，从那以后，霍启真都是暗暗地在观察，通过有限的一些照片，获悉她的日常生活。
但和她本人，完全没有接触过。
沈欣媛什么性格，霍启真仅停留在她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年纪里。
这么想了以后，江立觉得许多事便能说通了。
他深深地望了霍启真一眼，忽然觉得向来让人害怕的霍启真，其实挺可怜的，毕竟……
霍启真很有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