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在上铺问他,“怎么了崔哲溪,不舒服吗?”
崔哲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做噩梦了,你能把山山他们叫过来吗?我想交代一下后事。”
这么快交代后事,就算死也要一周以后。何之洲认命地爬起来,去厨房叫他们。
山山本来在厨房那边熬药,听了何之洲的话,“崔哲溪做噩梦了吧。”
山山这边一直有镜头的,如果信号没断,直播就会播放出去。
后半夜三点,信号这么差,居然还有粉丝守着。
【崔哲溪做噩梦了?】
【也挺可怜的,这么个鬼天气,把自己搞破伤风了。】
崔哲溪虽然感染了,现在完全是自己把自己吓病了。
山山和裴泽他们进屋来,关上外面的风雪。
山山坐在床沿边,崔哲溪的头发汗湿了。
崔哲溪靠在床头咳嗽,“我去了之后,我在小木屋的床要留着,我的碗筷也要留着,还有我的小猪猪,你们帮我养一养。我银行卡里的钱,一半给我妈妈,一半给山山,还有山山在拍卖会喜欢的字画,我要是买下来就好了,钱留着有什么用呢,千金难换心头爱,也轮不到艳艳装逼……”
他刚说完,有人敲了敲卧室门。
山山回头,“请进。”然后转头,摸摸崔哲溪的头发,“赶紧……”
等等?
山山再回头,杏眼微微瞪大,真的是艳艳,谢今砚!
崔哲溪喜欢被山山摸摸头,还想山山多摸摸,忽然没了温柔的触感,崔哲溪往门口一看,惊坐起,艳艳!
谢今砚一身黑色冲锋衣,肩头落着白雪,更衬得他冷白唇红,幽蓝的眼瞳,在他脸上形成矛盾的美感,个子高,一身寒气站在门框边形成无言的压迫力。
他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原来受伤的是崔哲溪。他也不多说其他,提起手中的药箱走近屋子,“破伤风针剂。”
崔哲溪: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谁??】
【我靠我靠我靠,太帅了吧!】
【裴泽和何之洲,这两大帅逼站在他身边,瞬间失色!】
【呜呜呜呜呜,哪里来的混血大帅比!而且应该是有中国血统的!】
现在崔哲溪的情况是争分夺秒了,山山很快站起来,视线撞进谢今砚深邃的眼,没时间多说,很快接过谢今砚手中的灰色提箱,把环冰冷。
药箱子被她放到窗台前的桌子上。她打开,里面还有一幅医用橡胶手套,各种东西齐全。
针管抽取药剂,让崔哲溪把胳膊露出来。
崔哲溪可怕打针了,但是更怕死。
一次性注射的药物,打一次就好,除非出现过敏反应,需要注射5~6次。
药箱里准备了足够多的的破伤风针剂。
打完后,山山松一口气,取下橡胶手套扔掉,摸了摸崔哲溪汗湿的头发。
【像是摸宠物……】
【我也这么觉得。】
镜头切到谢今砚灰蓝色的眼眸,睨着山山那只抚摸崔哲溪脑袋的手。
【?竟然有点磕到了?】
【你不是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
【我猜是不是年夜饭照片里,唯一多一幅刀叉的“朋友”?】
【真的是朋友啊,两肋插刀,极端恶劣天气,怎么去的海岛??】
【明天帅哥直播吗,想磕,啊啊啊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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