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声音越来越尖利，说：“我姐姐现在连这里都不敢回了，因为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外面是干什么的！但是她还是拿钱供我上完了大学！我想要过更好的生活，不对吗？再说了，这几年，我对你难道不好吗？”
一直沉默的王贞梅突然说：“三十年以前，张达也很穷。”方小雨看过去，她轻轻说，“穷得连一片瓦也没有。在你看来，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挣的。而我只是依附着他生活吧？可你一定不知道，我跟他结婚的头十年，他都没有往家里拿回过什么钱。可你知道吗，对我来说，最可怕的却不是那段日子。我最痛苦的日子，竟然是后面不穷了，你们一个二个的相继出现……”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张达犹豫着喊：“贞梅，我……”
王贞梅摇摇头，闹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心平气和地说：“不说了。我已经跟张达说好，从这里出去之后就离婚。但是我并不觉得是你赢了。我很感谢周先生和小乔他们。”
她看看周渔，脸色还很憔悴，却已经有点温和笑意：“周先生，接下来还要麻烦您们，带我们顺利地从这里走出去吧。”
周渔难得地点点头，她走到乔小橙面前，慢慢替她清理头发里的碎肉残骨。
周围，方小雨的父母、弟弟还在抱着脑袋走来走去，乔小橙其实是很怀疑这个方小雨的——谁知道恶身会不会变化成她。
但她这时候梨花带雨的，也不能直接上前砍死。
她左右找了一阵，突然问：“周先生？”周渔嗯了一声，她毕竟不是那种凶暴的人，今天突然这样，大家都很担心她精神上出问题。周渔当然也一直在留意，这时候她一说话，他马上就回应了。
乔小橙倒是不觉得——她精神很早就出问题了。她说：“您的小白狗呢？”
对，那条小白狗不见了。周渔这才说：“这种临时触发的地方，它们一般是不能召唤的。”
乔小橙哦了一声，说：“郑姐，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郑婍也在四下打量，该死的，那恶身还能藏到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