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而杜克用余光瞥见身后有一道黑影,那地方可是陆离的专属座位。
一念至此,他赶紧转过身:“陆离,你怎么坐在这里?我特么还以为你能活到最后一集呢。”
“发生什么事了?”
在这家伙的再三追问下,陆离低声说道:“死在9月18日,空降的第二天上午,你呢?”
“比你晚几个小时,死在那天下午。”说到这里,杜克咬牙切齿,声音愈发高昂:“老子好不容易突破封锁,刚看到阿纳姆大桥,就被一发反坦克炮爆头了!!!”
整个教室都在回荡这家伙的声音。
幸亏大家心情都不好,懒得计较,不然又要引起纷争。
“好吧,战况怎么说?”
陆离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运动牌香烟,找了半天没有发现火柴盒。
“我有火。”
杜克背上有个行军包,里面装着不少东西,从这里也能看出,他死的确实挺突然,不像陆离那样衣衫褴褛,只带了些随身物品回来。
片刻之后,两人继续聊起了各自的经历,杜克抽着烟,满脸生无可恋,抱怨道:“咱俩死得太早了,估计得去普通班了。”
“不一定。”
陆离摇了摇头,尽力不去想这两天的经历,因为最美好的回忆是刚落地时,与上等兵弗朗西斯·蒙克一起吃罐头和果汁,其它全是悲伤与愤怒。
因此,看着现代化的教室,他呼出一口浊气,继续说道:“先说战况,这东西是关键,至于能活多久,算是考核范围的一部分,但应该不会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