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守军是真正的男人,在把阵地炸飞之前,这群伞兵绝对不会放弃抵抗。
事实上,阿尔费雷德对守军的意志力和战斗力深有体会,他身边只剩下三名士兵了。
相应的,敌人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退守在一间棚屋里,人数不超过三个。
因此,只需扣下反坦克火箭筒的扳机,就可以攻入大楼了。
胜利唾手可得,阿尔费雷德对着不远处的战斗小组喊道:“掩护我!”
下一刻,收到命令的德国兵抬起冲锋枪,子弹不停地宣泄出来,压得麦凯上尉不敢冒头。
而火箭筒发射的声音并未响起,那个21岁的中士死掉了。
陆离从黑暗中走出,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刺进肋间,钉住了心脏。
不知为何,当滚烫的血喷射出来的时候,陆离竟然没有呕吐,他不清楚,这算不算一种成长。
可是现在没时间给他沉思,他再一次融入黑暗,继续收割生命。
夜色成了最好的伪装。
三名德国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这处阵地渐渐恢复了安静。
“敌人撤走了吗?”
片刻之后,麦凯上尉偷偷探出头,坦白来说,他一度以为自己无缘度过29岁生日了。
“似乎是这样……”
阵阵冷风吹来,闻着刺鼻的血腥味,一名脸色惨白的伞兵不禁呕吐起来:“天,为什么有种进入屠宰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