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 想到此处,老太太忙问赵军道:“家里这么些狗,你那一张牛皮能够吗?” “唉呀!”赵军叹口气,笑道:“不够咋整啊?凑合着做几套,给它们掺和着使呗。” “那……那……”老太太转头看向朱大山,问道:“使旁的皮子行不行啊?” 说着,老太太抬手往窗外一指,道:“他家仓房里有不少狍子皮呢。” 赵军这一年打围,肯定有不少野猪皮、黑瞎子皮、狍子,但这些都不值钱。 黑瞎子皮还好点儿,隔凉隔热,一些在山里的工人将其收拾干净后,裁剪成大长方形,朝里没毛的那面绷上粗布,这就是一张熊皮褥子。 像野猪皮、狍子那都没人要,全都扔了,赵军家根本不留这个。 但老太太如此说,赵军和王美兰谁也没接茬。 “狍子皮不行。”朱大山摇了摇头,但赔笑道:“嫂子,狍子皮比啥都脆,它做不了甲。” 朱大山确实是懂,狍子皮几乎没有什么防御力。 像打围使16号枪的都知道,子弹壳灌铅砂的话,打野猪基本上是白扯,但却可以打狍子。 “啊……”听朱大山如此说,老太太眉头皱起,咔吧两下眼睛,忽然看向赵军问道:“小啊,我才想起来,你两家是不是有亲戚呐?” “是呗。”赵军笑着向朱大山一抬手,道:“这我得叫舅爷!” 老太太闻言把目光转向朱大山,在朱大山一笑时,说道:“他舅爷呀,那你给孩子想想办法呗。” “这个……”朱大山有些迟疑,他家里还存着一些牛皮,但老太太要说她想做个皮夹克,朱大山二话不说就答应。 而现在是要给狗做护甲,朱大山用赵军的牛皮都感觉浪费,更别说用自己存下的牛皮了。 见朱大山没接茬,老太太轻叹一声,拉着赵军的手,看向朱大山道:“这孩子他就乐意上山,他平常领那些狗打着啥了,我就跟着吃肉……” “行!”一听老太太这么说,朱大山毫不犹豫地点头,看向赵军和老太太说道:“赵军呐。” “舅爷!”赵军应了一声,就听朱大山道:“你到会儿把后院那牛皮送我家去,等我把它收拾出来,我给你这几个狗都安排了。” 赵军刚要答话,老太太却抢先对朱大山道:“他舅爷,那院还有几个狗呢!” 说着,老太太指向李家的方向。 “那院……”朱大山眉头一皱,随即道:“那不老李家吗?” “对,那院是老李家,但狗是这孩子的。”老太太解释说:“他们家这院养不下,完了就放旁边那院儿养活着。” “啊……”朱大山眼睛都长了,寻思了大概三秒钟,牙关紧咬一点头,道:“行。” “行啊,他舅爷?”老太太忙追问了一句。 “行!”朱大山咬着牙一点头,道:“嫂子你放心吧,我给这孩子安排!” “那谢谢舅爷啦!”赵军闻言连忙道谢。 赵军知道牛皮不好弄,尤其是给狗做皮甲,朱大山应该是挺为难。 但既然朱大山已经答应下来,那赵军就不能再说别的了。 否则他要说什么“舅爷能整着那么多牛皮吗”之类的话,那就是他自己将这份人情放大了。 朱大山摆了摆手,此时老头儿有点头疼,心想回家咋跟儿子、媳妇、孙子说呀。 自己给人家十来条狗做皮甲,都不能给自己孙子做皮带。关键给狗做皮甲的皮子,还有不少是自己家出的。 “那啥!”老太太拍了赵军一下,回手指着朱大山道:“你舅爷乐意喝酒,哪天你给打两桶酒。” 朱大山闻言不禁面露苦笑,这老太太更黑,自己搭工搭料,就给自己打两桶酒,连条烟都不想给买。 而赵军心领神会,知道老太太是想让自己做好人,于是他笑道:“酒那都好说,到时候我不能亏待了我舅爷。” “呵呵。”朱大山干笑一声,心里一直在想回家咋跟那三口人交代呀! 就在这时,王美兰在旁问老太太道:“婶儿,你刚才着急忙慌的,是有啥事儿啊?” “唉呀!”王美兰不提,老太太都忘了,可她往左右一看,却不见了解孙氏。 老太太顿时有些慌,忙问道:“解臣他妈呢?” “那屋呢,没事儿。”王美兰安抚道:“婶儿你慢慢说。” “啊……”老太太松口气,道:“她刚才给那个顾婆子打了。” “顾洋他妈呀?”赵军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