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曾经“游历”东北。而东北可不只有东三省,蒙东也算东北。 当年张大脑袋曾到过蒙东,想在那边讨个活儿干。毕竟那地方羊多,或许他一身“才华”能有用武之地。 但他却是忽略了一件事,那边虽然羊多,但狼也多,他在那边献“妙计”容易被锤死。 再加上去的时候,正赶上刮大风。那边的风,可比家里这边儿大多了。小个儿不高的张大脑袋被刮得随风满地跑,强待了几天又水土不服。没办法,只能就坐蹭车回家了。 而回来以后,张大脑袋把自己在外面的见闻经历都讲给了他儿子,好让张援民能增长见识、开拓眼界。 “不是那个烤羊。”赵军道:“是烤羊肉串!” “烤羊肉串?”王强、张援民、解臣闻言都是一愣。 二三十年后,东北遍地都是烧烤,而且还各式各样的。 但眼下这时候,山区人哪知道啥是烤羊肉串啊? 像赵军他们这些打围人在山里打下猎物,有时会从大腿里子上抽下几条肉架在火上烤。但那种粗制的烧烤,平心而论并不好吃。 所以提起烤羊肉串,张援民他们也没当回事。 不知道为啥,赵军今天还就馋这一口了。反正也有这个条件,他便对张援民说:“大哥,你看着整点柳条子呗。” “啊!”赵军没说太明白,但张援民也反应过来,道:“穿肉用?” “对,对!”赵军连应两声,然后抱着小猞猁向外走去。 等他到了杨玉凤和赵玲切肉的桌前,那小猞猁使一双前爪扒着赵军的胳膊,试图往外挣扎。 杨玉凤见状一笑,道:“小猫儿是不是馋肉了?” “它能吃肉吗?”赵玲抬头看了眼小猞猁,问道:“牙长全乎了么?” 赵军一只胳膊揽着小猞猁,另一手拨开了它的上嘴唇,小猞猁使一双小爪去扒拉赵军的手。 赵军一看,这小家伙已经长牙了! 再算一算日子,这小猞猁到家快一个月了,按照它们的习性,是要断奶了。 这时,王美兰把刚削好的土豆丢进盆里,道:“这几天喂它麦乳精,它都不咋喝了。早晨给它沏完了,放那儿都得放到下晚才喝。” 赵军一听,心里就有数了,知道这小家伙确实是要断奶。 忽然,屋外的狗又叫了起来,赵军回头顺窗户往外一看,是林祥顺媳妇徐春燕挎着小筐,带着俩孩子来了。 等徐春燕母子进门,大伙互相打了招呼,徐春燕让孩子去跟赵虹他们玩,自己则来到王美兰身旁,问道:“二婶儿,你看我干点儿啥?” “燕儿啊。”王美兰往盆里一指,道:“你给那干豆腐切了,还有土豆子,切完了泡水里。” 土豆打皮或是切完了以后置于空气中,时间一长就会氧化变黑,那样就不好看了,所以王美兰让徐春燕把土豆切完了泡在水里。 王美兰说完,抬头看向赵军他们几个男人,道:“你们进屋去吧,这儿不用你们。” “妈!”赵军笑道:“我寻思要块肉,烤点儿羊肉串。” “羊肉串?”出身于大户人家的王美兰,也没吃过这个,听赵军如此说,她只道:“那玩意干巴的,能好吃吗?” “我抹点油烤。”赵军刚答复完王美兰,就见杨玉凤拽过一块羊排肉。 王美兰喂羊很少给粮,入秋以后一直搂树叶子、包米叶子喂羊。所以这羊不是很肥,羊排肉更是夹着薄薄的一层肥肉。 “嫂子!”赵军忙拦杨玉凤,然后使大拇指掐着小拇指的手指肚,道:“把这块肉给我切成这么大的块儿呗。” “好嘞!”杨玉凤二话不说,直接把手里的羊排肉翻了个面,然后下刀开切。 “行!”张援民见状笑道:“我去削(xuě)柳条子!” 说完,张援民就往外走。 这时,王强在旁问道:“大外甥,是不还得拢火呀?” “不用拢火,灶坑里不有吗?”王美兰在旁插话,道:“整个铁帘子,放那个火盆上烤。” 此时的王美兰很是得意,感觉自己昨天带人做的火盆真是没白做,又能涮锅子,又能烤肉。 可赵军却道:“妈,我们不用火盆。” “你不用火盆,用啥烤呀?”面对王美兰的问题,赵军道:“我们一会儿上外头烤去,搁屋里头不行。” 然后,赵军又交代解臣说:“咱家仓房跟东大墙那旮旯,有我盖房子剩的砖,码两排立着放,完了把串往上一架,底下烧包米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