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砸!”王大龙冲乔晓丽一笑,把托着两个罐头瓶底的双手往上一抬,笑道:“看我给你买啥啦?” 乔晓丽还能不认识罐头么? 她只是此时有些懵,心里忐忑地问道:“兄弟,你买这干啥呀?” “小嫂子,你忘啦?”王大龙笑道:“你昨天不说你最乐意吃山楂罐头吗?”“啊!给我买的呀?”乔晓丽闻言一怔,同时心田间淌过一股暖流。 她十七岁就嫁给李鸣响了,俩人是匆匆见了一面就订了婚。这么些年跟着李鸣响过日子,全是茶米油盐啥的。 有这么漂亮个媳妇儿,李鸣响能不疼吗?但他一个糙汉子,他不是太懂得表达。他会让孙玉红给乔晓丽带着饺子,但却不知道给乔晓丽买瓶罐头。 而乔晓丽也受此时环境的影响,根本不知道啥叫浪漫。 至于像秦东这些和乔晓丽好的人,也都是糙老爷们儿,跟乔晓丽来往的时候,有的给她拿個跳猫子,有的拎她俩野鸡。再不行的话,就空手来,然后给扔两个钱。 像王大龙这样给她买罐头的,乔晓丽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着。 “小嫂子。”王大龙没等乔晓丽请自己进屋,他自己便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道:“洗被呐?你自己能拧动吗?” 这年头农村不使被罩,他们使被单将被子一包,四角、四边再用针线一缝。像这种粗布的大被单浸完水,男人拧起来都吃劲,更何况女人呢? 许多妇女手腕、胳膊有伤,都是拧被单、褥单导致的。 王大龙问完一句话,也不等乔晓丽回复,他把两瓶罐头往旁边灶台上一放,紧接着就从肩上摘下枪立在墙边。 等王大龙再去摘挎兜子时,乔晓丽懵了,她以为王大龙这就要脱呢?“不是,兄弟,你要干啥呀?”乔晓丽着急地问道。 而王大龙把挎兜子往旁一撂,一撸左右棉袄袖子,道:“小嫂子,我帮你洗被呀。” “那可不行!”乔晓丽一听连忙上前拦住王大龙,道:“这也不是老爷们儿干的活!” 王大龙倒不是是真想干活,此时被乔晓丽一拦,她便没再坚持,反而呵呵一笑,道:“那小嫂子,我帮你干点儿啥呀?” “啥也不用你。”乔晓丽一甩手,道:“你进屋去吧。” 这样的话,在生活中很常见。但此时俩人的关系、状态,乔晓丽不行该说这样的话。 这完全是说顺嘴了,而话一出口,乔晓丽也不由得一怔,心想:“我咋让他进屋了呢?” 没办法,论道行,王大龙远在她乔晓丽之上。 “我不坐了。”王大龙指了一下放在灶台上的罐头,对乔晓丽说:“我给你启个罐头吃。” 说完,王大龙走向碗架,边走边回头问乔晓丽说:“碗架里是不有勺啊?” “啊······”乔晓丽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被王大龙压制了,可还不等她有所应对,王大龙就拿着小碗和勺回来了。 然后就见王大龙打开一瓶罐头,倒出小半碗来,他左手端碗,右手勺扛起一个山楂,然后使勺挡着山楂往碗边一立,再控出勺里的罐头汤后,便将勺一横,托着一个山楂送到乔晓丽嘴边。 “小嫂子。”王大龙笑道:“你吃一个。”这就暖昧了! 但王大龙心里有数,如果换做别的女人,他未必会这样做。可通过昨天的接触,王大龙从乔晓丽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断定,这女人可扎。 要么说呢,华夏文字博大精深。 许多词汇字面不同,但意思却是相同的。 像泡妞、把妹,放在京城那旮旯就叫嗅蜜。要放到赵军家乡这边儿,就叫扛货。王大龙就是扛小娘们儿、小寡妇的顶尖高手,套路比秦东他们多多了。 王大龙这一举动,给乔晓丽造的俏脸一红,但她竟然没拒绝,轻张小口咬住了那个山楂。 一瞬间乔晓丽嘴唇上多了一抹鲜艳的红色! 这年头,山里女人唯一的护肤品就是蛤蜊油,没有化妆品,也没有口红。 此时嘴上增添一抹红色的乔晓丽,在昏暗的灯光下不但美丽,而且性感,看得王大龙两眼冒光! 山楂罐头里的山楂,进嘴一抿就化开了,王大龙拿勺的手一翻,把自己手心递到乔晓丽嘴前,道:“小嫂子,要有籽,你吐我手上。” “没有,没有。”乔晓丽脸都红到耳朵根儿了,妩媚的桃花眼刚看向王大龙,却见这老小子把她咬剩的那半个山楂给吃了。 “真甜。”王大龙含糊地说了一句,然后使勺在碗里扛了一勺汤,端碗接着递到乔晓丽嘴边,道:“小嫂子,喝口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