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对赵军说:“老于和我都认为你是那个,你那脑瓜比我们都好使,没准你到地方一看,你就有招了呢。”
赵军雪陷东北虎、桥套黄鼠狼的手段给于学文的印象很深,所以他们百般无计的时候又想到了赵军。
“陶大叔。”赵军直接对陶大宝说:“我调动工作了。”
“啊?”陶大宝一怔,随即问道:“调哪儿去了?”
“调保卫去了。”赵军说:“我现在是营林保卫员,然后呢我们新来营林场长和保卫场长明后天到任,这时候我不能走啊。”
赵军的理由合情合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陶大宝闻言就道:“你真调保卫去啦?”
“啊?”赵军有些懵,咋听这话感觉不对劲呢?
“那天我跟老楚、赵胖子,我们喝酒来着。”陶大宝提到的都是赵军熟人,并道:“老楚说要给你调他们局里干保卫去,你不干。”
赵军忽然想起来了,陶大宝他们仨是战友啊。当初楚安民来永安打猎,就是因为陶大宝显摆的。
此时,陶大宝继续说道:“调保卫那就好办了,我一会儿给老楚打个电话,让他给你办个借调。你上这儿帮我们个忙,完了你差工资啥的,我们队上给你补贴。”
赵军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己当上这个营林保卫员,以后怕是没得消停了。
没听到赵军说话,陶大宝道:“你那边场长啥的也没事儿,他们要知道林业局借调你,他们不敢……不能说啥呀。”
“那倒是。”赵军苦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去怕是不行了。
“陶大叔。”赵军想了想,才跟陶大宝说:“那你可跟楚局长说一声啊,完了明天我就奔你那边儿去啦。”
“来呀!”陶大宝说:“我家西屋那大炕,你那回来也看见了,我让你婶儿收拾出来,完了你们就搁我家住呗。”
“不,不,陶大叔,可别劳烦我婶儿。”赵军推辞,道:“我还住招待所吧。”
“什么劳烦?”陶大宝道:“住咱自己家,吃的啥都有,住招待所的话,那老李叔做饭净糊弄。”
“没事儿,陶大叔。”赵军道:“我就住招待所,我跟那李爷,我们爷们儿处的都挺好。”
“那……也行吧。”听赵军如此说,陶大宝就没再客气,而是道:“那你就来吧?你们几个人呐?”
赵军在头脑里过了一下,老舅王强和解臣肯定能跟自己去,但在给陶大宝回答时,赵军却是留有余地道:“三四个吧。”
“那行。”陶大宝道:“那口粮啥的,我明天都给你预备出来,还有喂狗的。”
“那个……陶大叔啊。”赵军拦了陶大宝一下,道:“喂狗的,你得多准备点儿,我家狗帮狗比以前多了。”
“多少狗也不怕。”陶大宝豪气地道:“咱生产队,还能喂不起你家狗?”
赵军在心里琢磨一下,明天去外地不带花妞妞,这样就是二黑、二虎、三花、五龙。
于是,赵军便对陶大宝说:“陶大叔,我现在十二条狗呢。”
永兴大队确实是家大业大,但陶大宝应该想不到赵家狗帮现在有多大。
果然听赵军说他要带十二条狗,陶大宝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地道:“没事儿,都领来吧!”
陶福林唠嗑的时候曾说过,永兴大队自有大锅饭那天,他们就有猎人队。从那以后,猎人队成员养狗上山狩猎,回来将猎物交给队上,这猎物算公分。而且,猎狗还是队上出粮给喂。
陶大宝不怕赵军的狗多,赵家狗帮战斗力越强,猎杀那洞中牲口的几率就越大。
“那行,陶大叔。”赵军在临撂电话前,向陶大宝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道:“那洞附近有脚印吧?是不是熊瞎子呀?”
听赵军问这个,陶大宝迟疑了一下,然后道:“旁边没有脚印。”
“啊?”赵军一惊,问道:“没有脚印,那咋给人拽进去的呢?”
“那附近扑撸溜平。”陶大宝道:“完了窟窿前面有只棉鞋,石门子上还有血手指头印。”
“那也不可能啊!”赵军皱着眉头,问道:“那东西要在洞里,周围必保有脚印啊!哪管它是走驼子来的熊瞎子,一进一出不也得有踪吗?”
“大侄儿啊!”陶大宝轻叹口气,道:“第一天我亲自上去的,我领我们猎人队搁那儿……那叫套踪啊?”
套踪是打围的行话,又叫圈踪、圈山,是以足迹圈定野兽的活动范围。正常套踪要按野兽的脚印,往外扩一圈,这个工作量可不小,毕竟山牲口走起来漫无目的。
陶大宝脚上有伤,能让他亲自出马的时候可是不多。
听陶大宝说起套踪,赵军没吭声,然后就听陶大宝说:“找一圈没有,后来几趟老于也跟我们去了,那整个青石顶子,我们套了五遍,没有!”
眼下俩人通过电话交谈,赵军看不到陶大宝的脸色,但从他的语气中,赵军能听出来陶大宝很是坚定。
当初东北虎猎马,赵军和陶大宝上山,他见识过陶大宝的军人作风,他相信从陶大宝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不会有差错。
更何况永兴大队那么多猎人,将山头翻了五遍,不可能谁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