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宋祥臣、宋长青爷俩吓了一跳,他俩忙躲在树后,生怕被打围人误伤。
但一声枪响过后,半响没听着第二声,宋祥臣便喊道:“嘿!谁打枪啊?下来人啦!”
赵有财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太乐意。按照山规,这时候下来人了,咋也得给人拿个狍子大腿。
赵有财不想给,但想拽仨狍子跑的话,又得用绳将仨狍子拴在一起,拴狍子的工夫,估计那人就下来了。
不过想想今天挺高兴,赵有财便昂头应道:“下来吧!”
喊完,赵有财便将三只狍子拽到一起,并从身后掏出刀来给狍子开膛。
开膛放血,红下水留着、白下水挂在树上祭山。当赵有财收拾第二个狍子的时候,宋家父子从上头下来了。
宋祥臣、宋长青到近前的时候,干活的赵把头抬头扫了他二位一眼。
按规矩,谁下货谁是大爷,哪有大爷先开口打招呼的?
可这时,宋家父子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只狍子。
“大兄弟!”宋祥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看向赵有财问道:“这仨狍子都你打的?”
赵有财眉头一皱,心想这老东西不能是看我打的多,想要走一整个的狍子吧?
想到此处,赵有财不客气地说:“不是我打的,还你打的?”
宋祥臣被赵有财噎了一下,心中暗道:“这边人说话咋都这么横呢?”
心里虽如此想,但宋祥臣却很是客气地道:“不是,大兄弟,我刚才搁上头就听着一枪啊。”
“那咋地?”赵有财梗着脖子,傲气地道:“我一枪打仨!”
听赵有财此言,宋祥臣眼睛一亮。他刚才就有过这样的猜测,但这等枪法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所以宋祥臣才向赵有财求证一下。
此时从赵有财口中得到了证实,宋祥臣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他此行是为了请赵军赴岭南打虎,可赵军没在家,让他们父子白跑了一趟。
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竟然碰到了这么一位高人!
按捺住心中激动,宋祥臣试着跟赵有财套近乎,道:“大兄弟,你是哪儿的人呐?”
赵有财何许人也,他一眼就看出这老头子是在跟自己套近乎,但赵有财以为宋祥臣的目的是想管他多要狍子肉。
心里如此想,赵有财态度自然不会太好,只听他冷冷地道:“永安的,咋的?”
“永安的?”宋祥臣抬胳膊拦住要说话的宋长青,老头子比宋长青见过世面,他知道高人都有脾气。
此时听赵有财自报是永安屯人,宋祥臣自觉找到了套近乎的切入口,当即便道:“你永安的,你认识赵有财不得?”
“啊?”赵有财一怔,诧异地看着宋祥臣。
宋祥臣也看着赵有财,笑道:“你们一个屯子的吧?我们刚搁他家出来。”
听宋祥臣这话,赵有财也不给狍子开膛了,从死狍子前起身,问宋祥臣说:“你俩不是我们林区的吧?”
“不是,我俩从岭南韩宋堡子来。”宋祥臣说着,伸手去拽腰间的烟口袋。可当手碰到烟口袋的一瞬间,宋祥臣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冲宋长青一摆,道:“儿子,给咱那好烟拿出来!”
老头子平常都抽叶子烟,如今要请高人,才咬牙拆了王美兰送的迎春烟。
宋长青都四十多了,自然不是愣头青,他想到自己老父亲礼贤下士的缘由,当即从兜里掏出整条迎春烟,拆封后拿出一包递给宋祥臣。
宋祥臣接过烟,打开后先抽出两颗烟,并将其中一颗分给了赵有财。
由于跟这二人不熟,赵有财就没掏自己的石林,而且一想到一会儿还得给这二人砍个狍子腿,赵有财就想着不抽白不抽。
可接了宋祥臣的迎春烟,赵有财吸了一口便咳嗽了好几声。半年前还抽叶子烟的赵有财,如今抽迎春都感觉呛嗓子了。
再看宋家父子,抽着迎春都感觉美得不行了。
这时,赵有财问宋祥臣道:“你们岭南的,你们咋往北走呢?”
“唉呀!别提了!”宋祥臣叹口气,道:“我们爷俩来,寻思找那个……你们屯赵军呐,让他上我们那儿打虎去……”
“打虎?”一听这俩字,赵有财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嗯呐!”宋祥臣点头,道:“我们那屯子让老虎祸害了,完了报到上头,上头批可以打。”
“啊……”这时赵有财就明白了,这二人是听了黄贵的话,才过来找自家那小犊子的。
想到这里,赵有财问宋祥臣说:“那……赵军没搁家吧?”
“嗯呐呗。”宋祥臣微微摇头,道:“他妈说,那孩子上蛟河打标本去了。”
听宋祥臣这话,赵有财心知自家那败家娘们儿是撒谎了,但他想到一事,便问宋祥臣说:“刚才咱搭话前儿,你说你奔赵有财家来的,那你们咋不说请赵有财呢?”
赵有财问这话的时候,还没有去打虎的心思,他只是想问问凭啥只找赵军而不找我?
“先头可不想找他了吗?”宋祥臣此话一出,赵有财立刻来了精神,可紧接着就听那老头子说道:“但后来一打听不行,我们大队专门养牛……”
“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