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拿着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走进东屋,问张援民道:“援民,喊我干啥呀?”
这时坐在炕沿的赵军往里挪了挪屁股,让王美兰坐在了自己身旁。
“老婶儿!兄弟!”张援民眼睛明亮,欣喜地喊王美兰、赵军,说:“咱赵家帮腾飞的机会就在眼前!”
“啥?”吃饼的三人和王美兰齐齐一怔,王美兰诧异地看向赵军、王强,心里在想是不是财宝的事走漏了消息。
“大哥。”赵军与王美兰对视一眼后,他看向张援民问道:“你啥意思?”
“老婶儿。”张援民没回答赵军的话,而是问王美兰说:“你明年不是要收山货吗?”
“啊!”王美兰一点头,就听张援民继续说:“这春猎不就是挣钱的机会吗?”
张援民此话一出,四人眼睛都是一亮。
而张援民继续表现,道:“把十里八村都召集起来,能打大围的打大围,不能打大围的,就让他们打灰狗子、夹黄叶子。这些玩意,咱们不都能收吗?”
说着,张援民抬手指向赵军,道:“兄弟,你那气枪不还一把没卖出去呢吗?趁这机会就卖呗!”
“可不咋地!”赵军一拍大腿,那五百把气枪一直存在他家仓房。而赵军在等一个契机,让大家都知道打松鼠是挣钱的,这样才能高价把那些气枪卖出去。
而像张援民所说,如果永安也办春猎的话,那无疑就是最好的契机。到时候卖枪挣钱,收灰皮倒卖又挣钱,这不就妥了吗?
“那打大围的咋整呢?”王强提出自己的疑问,道:“不得有奔着奖金去的么?咱林区不像生产队,咱没有那些枪。”
人家永兴春猎参加的人数多,是因为有猎人队和民兵。而这些人用的枪,都是从大队拿的。
“没有枪,让他们借去呗。”张援民说:“16号的啥的,借来使几天。几个人一伙,有一棵枪就够,等拿着奖金了,这几个人分不也行吗?”
“咱们这几个屯子吧,林场职工多,打猎的少。”这时,王美兰道:“那氓流子跑山的多,但他们没家伙事,整得都小来小去的。”
“给他们都鼓动起来!”张援民提议,道:“枪让他们上外头借去,完了炮砂、枪药,让他们上咱这儿买来。”
炮砂就是铅豆子,一个子弹壳里灌九个铅豆子,一激发九个铅豆子是成扇面出去,打狍子之类的用这个。
而要打野猪、马鹿、熊等大货,子弹壳里就得装钳橛子。
这种子弹也得用火药激发,所以养枪的人家除了常备压炮机,还得买枪药和铅饼。
“上咱这儿买?”赵军眉头一皱,问道:“咱哪有那玩意啊?”
“啧!”张援民下巴向解臣一点,道:“咱小弟家二姐夫不认识保密厂的吗?那玩意也没多少钱,我听说多买的话,一吨枪药才三四百块钱。”
赵军:“一吨……”
好嘛,先前订做的五百把气枪还没卖出去呢,这又要进一吨枪药。这到底是收山货,还是要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