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赵老板比赵把头有钱得多,但赵有财脾气可是比赵威鹏大多了。
这么长时间,大伙还都以为是赵有财屠牛,但谁也没敢问为啥好端端的,赵有财两枪就给人家老牛打死了。
“来,赵哥!”凑到赵威鹏面前地王强,乐呵地把划着火柴送到赵威鹏嘴前,很狗腿儿地为其点着了石林烟。
天地良心呐,王二公子长这么大,给人点烟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不管多大的领导、多有钱的老板,王强全都不在乎。
“唉!”回想起当日之事,赵威鹏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话匣子打开,从他们追猪遇鹿讲到追鹿遇牛。
“哈哈哈……”当听到赵有财一枪、赵威鹏一枪,两枪撂倒大青牤时,赵军三人忍不住发笑,但赵军、解臣控制地比较好。唯有王强,竟然笑出了声。
“你乐啥呀?”赵威鹏不乐意地白了王强一眼,道:“我哥说了,在林区打围就这样,打套户牛、套户马那都是常事。”
赵威鹏如此说,三人还是在笑。
赵有财告诉赵威鹏的没有错,这种事在林区很正常。因为有树枝、树条阻挡视线,十几米、二十米就看个恍恍惚惚。
这个距离,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会惊动猎物。
而且像赵有财、赵威鹏二人追着马鹿过去,当他们影影绰绰地看到东西时,他们潜意识只会认为那就是鹿。
这种事在林区很常见,经验再足的老炮手也会犯这样的错误。
但外人出糗事,和自己身旁的人出糗事的趣味性不一样。
再一个,普通人出糗是正常,他赵有财不是号称神枪无敌吗?
见三人还在笑,赵威鹏也感觉不对,他胖手一扬,道:“别笑啦,呲么呲么地笑啥呀?”
“哈哈哈……”他这么一说,连赵军、解臣也都憋不住了,哄笑声在山坡上回荡,引得猎狗们纷纷观望。
“赵哥。”王强忽然想起一事,笑问赵威鹏说:“不是当兄弟的说你,你说你那么有钱,给人家老牛打了就赔呗?你咋能跑呢?”
“我们没想跑!”被王强如此一说,赵威鹏脸瞬间涨红,道:“我们哥俩都商量好了,让那姓张的兄弟,让他拿钱去给我们顶。”
“你们还找个替罪羊。”王强呵呵一笑,道:“那你们后来咋整露馅儿了呢?”
赵威鹏一怔,随即看向赵军,抬手在赵军腿上抽了一巴掌,然后指着赵军对王强说:“这小子才坏呢!”
“哈哈哈……”这回轮到赵军自己笑了,王强、解臣都是一头雾水。那天赵军编瞎话的时候,他们都回家了。而第二天二赵从山上回来的也早,别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赵威鹏把赵军的“恶行”和盘托出,直把王强、解臣笑得前仰后合。
“哎呦,我的大外甥。”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被烟呛的,王强眼泪都出来了,抬手指着赵军道:“你就是我亲外甥,老舅没法说你。”
解臣也是笑得靠在了赵军身上,赵军也笑,他笑着对瞪自己的赵威鹏说:“叔啊,谁让你俩跑了?人家先头给我赖上了,我跟人急头白脸地闹一通。后来他们楞场那套户说头天碰着你俩了,我一听套户描述的长相,还有石林烟,我一咬牙就给这事儿应下来了。”
说到此处,赵军顿了一下,继续笑道:“我也没寻思你俩第二天早晨能起大早去呀。”
“臭小子。”赵威鹏又在赵军腿上拍了一巴掌,道:“我跟你爸,我俩一宿没睡觉!”
“哈哈哈……”
在笑声中,王强将赵威鹏拍在赵军腿上的胖手扒拉下去,护短道:“那你俩赖谁?谁让你俩跑了?”
“我敢不跑吗?”赵威鹏气呼呼地说:“我哥说你们屯子人嘴不好,这要传出去了,他们该管我叫屠牛胖了。”
“哈哈哈……”听到赵威鹏这话,赵军三人都笑出了眼泪,肚子都笑疼了。
“别乐啦!”赵威鹏喝止不住三人发笑,但他扒拉了王强两下,问道:“那天我上茅房,我进去前儿,听他们叨咕说……”
说到这里,赵威鹏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向赵军问道:“说你爸之前还打过一个老牛呢?”
听赵威鹏这话,赵军抿着嘴巴没吭声。赵威鹏见状一怔,转头看向王强时,却见王强仰脖盯着树梢。
“哎?”赵威鹏再去找解臣,解臣却是把烟头往脚下一丢。烟头虽掉进了雪里,但解臣低头、脚踩,用力地碾着已经熄灭烟头。
“啧!”赵威鹏见此情形,感觉自己不应该难为小辈,于是一把拽住王强胳膊,道:“我不问你别的,我就问问我哥给人家老牛打死,你们屯子人给他起啥外号了?”
一听赵威鹏问的是这个,王强用力地甩开他那胖手,然后回手一指赵军、解臣,道:“大外甥、小臣,咱赶紧往回走吧。三个半猪呢,咱还不忙活到午后啊?”
“不!不……”赵威鹏就想知道,如果自己叫屠牛胖的话,赵有财应该叫什么。可他越是摆手,赵军三人跑的越快。
三头活猪,外加大半扇隔年沉,赵军四人折腾这些下山,就已经到中午了。
虽然带着干粮,可四人仍然乘车往家返。就雪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