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给宝玉那新房再接出来两间。”
西屋里,赵威鹏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大勇。今天的事,他虽然没亲身参与。但在饭桌上听大伙唠嗑,赵威鹏就捋顺了前因后果。
对那个不满十五岁的妇女主任,赵威鹏很是好奇,同时他也觉得赵家这帮人有意思。
赵威鹏从小在农村长大,他也经历过农村生活,但赵家这样的生活他见都没见过。
几家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而且满屋子都是乐子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赵威鹏不知不觉地就融入了进来。
吃完饭,男人在西屋抽烟、喝茶、唠嗑,谁困了就往炕里一躺,女人们则在东屋磕瓜子、吃冻梨、看电视。
午后一点左右,赵家三口大锅齐齐冒烟。解孙氏带着儿媳妇刘兰英褪鹅毛,赵玲煎鳕鱼、金小梅和徐春燕剁驴肉馅。
王美兰、王翠花、马玲和老太太在屋里包牛肉,她们把一部分牛腿肉、牛肋条、牛腩肉用黄油纸包裹起来,紧成长方体就像东北烀的酱块子一样。
然后,把包好牛肉拿到屋外冻上,这是留着明天用刨子推成肉卷好涮锅子的。
今天有驴肉、驴排骨,牛肉大餐改到明天再吃。
但赵军留出一块牛腩,让徐春燕帮着切成小块,而他趁着徐春燕切肉的工夫,带着李宝玉、解臣出去烧炭。
到柈子剁,挑那手腕粗细的山梨木、椴木杈堆在一起,点火烧着了以后,用大盆扣住。
这时,李宝玉拎着一个喂得罗从窖里上来。
大冬天的,外头地挖不动了,但窖里没上冻,赵军便让李宝玉去挖了一喂得罗的土。
这土加水和成泥,用泥封那扣地大盆的外圈,如此烧个把小时,就能得到一堆木炭。
趁着烧炭的工夫,赵军他们又掰树杈削好了签子。
这时李家西屋,李如海撩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
由于离得远,他并不能看到赵家院里的热闹,但能看到那院冒烟咕咚的。
李家西屋,赵威鹏惊讶地看着窗外忙碌的景象。两口大灶齐冒烟,一口大锅烀驴排骨,一个大锅烀燎干净的牛头。
赵老板走南闯北多年,就没见过谁家这么能折腾。别说农村了,城里也找不着这样的人家,一天吃饭都赶上办席了。赵威鹏身家近百万,家里吃饭也没这么夸张啊。
这时,外屋地传来了王美兰的声音。
“燕儿啊。”王美兰道:“葱花放那些就行啦,意思、意思得了。”
说到此处,王美兰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又问道:“大腿肉都剁了哈?”
徐春燕答应一声,然后就听王美兰对金小梅说:“小梅呀,一会儿搁你家锅蒸饺子。”
王美兰是想着,在隔壁蒸饺子能给李如海留下一些。孩子嘛,不懂事,当长辈的不包容,还能指着外人包容自家孩子吗?
“哥。”听着王美兰的话,赵威鹏往外屋地扫了一眼,然后小声在赵有财耳边说:“咱家就这么整,我嫂子能选上妇女主任才怪呢。”
“嗯?”赵有财一愣,就听赵威鹏继续道:“太脱离群众了。”
“谁说不是呢?”赵有财道:“我说她也不听,你说谁家能天天这么吃啊?”
他俩声音是小,在外屋地的王美兰听不着,但在一旁贴炕柜躺着的王强耳朵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哥,你家一直都这么吃啊?”赵威鹏又问,问得赵有财微微一怔,思索片刻道:“以前不吃,但这几个月都是这么吃的。”
“这几个月?”赵威鹏大惊,就听赵有财念叨说:“山里飞的、跑的,河里游的、蹦的,家里养的鸡鸭鹅,完了还有羊,这都没少吃。那家伙,从上秋到现在啊,熊瞎子都造好几个了。”
赵威鹏:“……”
“野猪专挑隔年沉跟黄毛子。”赵有财小声道:“反正抓住、打住就吃,吃的都没数了。”
“小猪好吃哈。”赵威鹏接了一句,就见赵有财点头道:“你嫂子啊,以前她家是地主,吃啥净挑好的。野猪超过二百斤的,人家都不惜吃,嫌乎那肉柴。大个子……就是鹿啊,得吃牤蛋子,超过三百斤的,人家也不要。”
“这也挑啊?”赵威鹏皱眉道:“那还能吃着啥了?”
“那你看了……”赵有财比划着说:“我家那小子还行,野猪啥的不少抓。再加上你也看着了,你哥我这枪法属实也牛逼。我跟你讲,兄弟。那次我上山,就拿一棵枪,一弹夹十发子弹,我那天一仗,干下来十一头猪。”
“真的?”赵威鹏随口一问,就见赵有财一撇嘴,道:“还真的?那天喝酒前儿,我没说啊?咋的,我说啥话,你都就酒吃啦?”
“没有,大哥。”赵威鹏那天可能是喝懵了,此时呵呵一笑也就把话题滑过去了。
“就这几个月呀……”赵有财在心里盘算一下,然后对赵威鹏说:“得吃三四十头野猪吧。”
“啊?”听赵有财这话,赵威鹏震惊地道:“就你们吃的?”
“嗯呐呗。”赵有财道:“狍子吃的,那就更没数了。对,还吃个羊呢。”
说着,赵有财笑了,只听他道:“好好的大母羊,让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