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解臣脸色涨红,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又转头问赵军道:“军哥,咱们干吧!”
“呵呵.....”赵军都被他俩整乐了,只冲解臣甩了甩手,解臣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张援民去砍棍子了。
“汪!汪汪!汪....”棹树下,小熊冲树叫两声,就回头看看赵军,然后再朝树上叫两声,又回头看着赵军。
赵军没理小熊,既然张援民他们要干,那就不能把小熊撤走,要不然黑瞎子就下来了。
而此时黑熊蹲在树上,不断地往下看,等着这仨人两狗自动离开。可他们不但不走了,反而在树下折腾起来。
张援民没白在楞场干那几天放树的活,只见他使解臣的手斧放倒一棵棵水曲柳、落叶松,熟练的打枝,然后把树棍砍成七、八十公分的一截。
张援民一边干着这活,一边跟解臣说:“这要有把油锯呀,干这活更得劲儿了。”
解臣正使侵刀给树棍两头削尖呢,削好以后,准备一头扎进地里,一头朝上扎黑熊。听张援民这么说,解臣道:“张大哥,你家不有油锯么?咱开车回去取去啊?”
“取什么取?”张援民向坐在不远处树下休息的赵军一努嘴,然后跟解臣说:“要回屯子去,你军哥不就拿子弹了么?”
“那不行!”解臣想也不想就说:“那多没意思,咱这多好玩儿啊!”
“就是!”张援民道:“你军哥枪法好,咱平时跟他打围都插不上手,他仁义把熊胆、棒槌都跟咱分,咱兄弟今天有这机会,不也得露一手,让他也享享福么!”
“可不咋的!”解臣点头应了一声,表示赞同张援民的话,然后又道:“大哥,该说不说的,你这脑瓜真够用啊,这招你都能想出来。”
“呵呵呵......”张援民被解臣夸得呵呵一笑,道:“兄弟,一会儿你就看我的吧!”
这时候的赵军正在一个背阴、背风的地方坐着,不知道为啥,突然感觉凉飕飕的。他往四周看看,发现并没起风,于是回过头就把黑虎拽起来,抱着它取暖。
这狗,没白养,胸口、肚皮都热乎乎的。
而且,黑虎看赵军和看张来宝的眼神就不一样,赵军怎么磋磨它,它都不挣扎,张嘴哈哈地喘着气,赵军嫌它口臭,就伸手把黑虎的嘴给捏上了,然后看黑虎鼻子一鼓一鼓的,赵军调皮地使另一只手的两个手指,把黑虎的鼻孔也给堵上了。
这回黑虎受不了了,它甩甩头,挣脱了赵军的手,然后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响声。
赵军摸着黑虎脖子上的毛,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收拾张来宝。
赵军在想,如果黑虎不跑出来的话,今天在那42楞场把狗翻出来,他张占山一家就完了。
当日在赵国峰和屯里屯亲面前,张占山是下过保证的。而他们家今天偷赵军的狗,赵军把他老张家房子推了都行。
可黑虎跑出来了,这没有证据,再想拿捏张占山就不容易了。但赵军想回去跟赵有财商量一下,毕竟在这方面,自己就算活两辈子,也比不得二咕咚啊。
但赵军不知道的是,在坑人、害人这方面,他们爷俩,一个二咕咚,一个小咕咚,加在一起也比不过黑虎。
如果黑虎不跑出来的话,他们顶多胖揍张来宝一顿,再回去把老张家赶出屯子。
可黑虎在跑出之前,可是直接给张来宝废了。这年头,这个事儿,老张家是找不了后账的,就算告官也没用。
赵军想着、想着,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与此同时,张援民和解臣还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这山里,风吹树条哗啦响、飞鸟鸣叫、小熊咬黑熊,各种叫声让赵军睡得不踏实,就是迷迷糊糊的一觉接着一觉。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赵军从树后探出头来,往那棹树上瞅了一眼,见黑熊还在。而树下,小熊仍然严阵以待。
只是在小熊身旁,堆积了不少两边带尖的树棍,这是张援民和解臣的劳动成果。
赵军撇了下嘴,摇了摇头,然后推开黑虎,走到正在打枝、造材的张援民身旁,问道:“大哥,一会儿你俩上树了,我往哪儿躲呀?”
张援民把头一扬,向附近一转头,道:“兄弟,这么大地方呢,你往哪儿躲不行啊?要不你回车里等着,等我们整死了黑瞎子,拽着它下去找你。”
“算了吧。”把他俩扔下,赵军哪里能放心?他从身后抽出刀来,往下面去砍了一棵比较粗的水曲柳。
赵军取了将近两米的一截树,留的一头细、一头粗,细的这头有鸡蛋粗,粗的那头和小腿肚子差不多。
上下一边粗的叫棍,像这种一头粗、一头细的叫棒。赵军就扛着这大棒,又来跟张援民、解臣汇合。
张援民和解臣俩人真有耐心,在这儿忙活了将近俩小时,削了一百多根两头带尖的树棍,将其插满黑熊所在的棹树周围三米之内。
然后,他俩又削了两根长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