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就是在楞场,今天还是第一次和刘金勇见面。
所以,刘金勇不认识赵军,刚才觉着赵军眼熟,也是感觉赵军的眉眼和赵有财有几分相似。
不过,他认识车队的李宝玉,看到李宝玉站在赵军身旁,刘金勇几乎能认定这小伙子就是赵军。
对于赵军能打死这头野猪,刘金勇并不感觉稀奇,毕竟就赵军的战绩,可是外行听了都会为之震惊。
“是赵军吧。”刘金勇先向赵军伸手,道:“我是保卫组的刘金勇。”
“刘组长!”赵军装作不认识刘金勇的样子,和他握了下手,道:“正好你来了,你快看看这个猪,是不是带奖金那个?”
刘金勇闻言,急忙上前检查了一下,他知道的比赵军多,见野猪肩膀上斜挎着钢丝绳,一边屁股肉里还插着半截刀尖,便立即断定,这就是那头挑死三人的野猪。
“赵军呐!”刘金勇一把抓住赵军的手,大笑道:“你可是太厉害了!这个猪多少人打呢,都没给它整下来。”
说到此处,刘金勇顿了一下,又道:“就你爸,还背枪撑这猪四、五天呢。”
“我大爷?”
“我老叔?”
刘金勇此话一出,李宝玉、张援民全都吃惊地问道。但见赵军微微一摇头,二人又都不吱声了。
“刘组长。”赵军不等刘金勇说话,抢先说道:“那这任务,我们就完成了呗。”
“完成了,完成了。”刘金勇看着赵军,咋看咋顺眼,因为这头野猪,新楞场的套户好些天不敢上山,领导们没少找他谈话,搞得刘金勇压力山大。
今天这好了,赵军一出手就把野猪毙了,他刘金勇虽然拿不着奖金,但不用被领导轮番谈话了。
这时,旁边的薛立民上前一步,冲赵军伸手,问道:“你就是赵军兄弟啊?”
薛立民这句话,如果不带那兄弟二字,只问“你就赵军啊”,那听上去,可能会觉得带着一些挑衅。可他现在这么说,却是好像他跟赵军本该认识似的。
但赵军两辈子也不认识这么个人,但不妨碍他把手跟薛立民握在一起,道:“这位大哥看着面生呢,你不是这边的人吧?”
“以前是。”薛立民笑了笑,然后转向张援民,笑着说道:“大裤裆,你看我是谁?”
这两天看了两本《西游记》的张援民,当薛立民喊他外号的一瞬间,他本能地就想回一句“爷爷在此”,但听薛立民后面的话,他忙往前紧走两步,眯着眼睛打量着薛立民。
“啊!”张援民忽然大叫一声,抬手指着薛立民,道:“是不是立民呐?”
一看二人认识,赵军连忙松开了薛立民的手,让他去握张援民,然后就见他俩连拍带打地招呼着对方,一副以前很熟的样子。
简单地叙旧两句,张援民对赵军和李宝玉道:“这是我家以前的邻居,就李大臣,他们老李家那房子,原先是买他们家的。”
李大臣、李二臣本是氓流子,能住到林场家属区来,肯定是买了别人的房子。
但赵军和李宝玉年纪小,打他们记事起,老李家就住在那儿了,却是不知道张援民以前的邻居是谁。
见二人仍一脸茫然,薛立民笑道:“我爸是薛宝军么我叫薛立民。
一听这个名字,赵军就知道,这确实是故交,他可不止一次地听赵有财念叨过薛宝军这个名字。就连赵有财讲打虎往事的时候,也称其为“宝军”,足见二人交情不错。
“薛哥。”既然是故交,那赵军直接称其为薛哥,然后问道:“这些年,你家搬哪儿去了?”
“搬岭南去了。”薛立民知道自己要不说清楚,这几个人还得问,于是就继续说“这不是我叔伯四哥,让野猪挑死了么?我这过来看看,寻思要行的话,把仇给他报了。”
“呀!”一听薛立民的亲戚被野猪挑死了,张援民还问:“啥前儿的事呀?让哪儿的野猪挑死的?”
薛立民闻言,回身一指那躺在地上的大炮卵子,道:“就这个野猪!
说到此处,薛立民再转过身,一把拉住赵军的手,说话间眼圈已微微见红道:赵军兄弟,哥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啥也不用说了!”赵军摇头道:“咱这些事,我多少也懂点,薛哥,你看这猪现在就搁这儿放着呢,你给它全拉走都行。”
“那不用。”薛立民声音有些沙哑着说道:“你把猪头给我就行,我拿回去摆我四哥坟头,也能让他闭眼了。”
那天,薛立伟的遗体被薛宝军、薛立民父子带回岭南,第二天一早,就埋在了村外。
但才两天,薛立伟他老娘就哭瞎了眼。
而薛立民和薛立伟虽然是堂兄弟,但这些年哥俩一直在一起打围,彼此间互相救过命,堪称兄弟情深。
于是,薛立民去而复返,到这儿听刘金勇说,那炮卵子还在山里逍遥自在,薛立民就忍不住了,哪怕没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