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国亮此言一出,赵庆祝和窦保国对视一眼,就听赵庆祝对窦保国说:“兄弟,你今天在愣场帮我看着点儿,我跟亮子去一趟。”
“这个……”窦保国迟疑道:“我帮你看着,这倒行。那关键是,捅咕那大炮卵子,能稳妥么?”
“我去瞅瞅再说。”赵庆祝道:“要能整,我们就给它整死。这时候的野猪肥,三百七、八十斤,还不得出二百五六十斤肉啊?
给你俩条大腿,你拿去走走关系。剩下的,给咱手底下这帮套户吃,吃完了,让他们踏踏实实的干。”
“那……行吧。”
商量好了,赵庆祝便把面前的白菜土豆汤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和牛国亮一起出了窝棚,牛国亮赶车,赵庆祝坐车,二人出愣场,直奔山里。
与此同时,赵军和解臣也从家里出来。
今天没带狗,赵军就坐在副驾驶上,跟解臣一起往张援民家走去。
等到了张援民家门口,解臣按了两声喇叭,就见张援民一熘小跑地从院里出来。
张援民挤上副驾驶,解臣便启动汽车,由张援民指路,也入山林。但他们和赵庆祝、牛国亮去的,完全是两个方向。
……
香獐子,学名叫原麝,这种动物通常是一早一晚出去吃喝。
过了早晨,它们就会找栖息之处,趴下连倒嚼,带休息。
冬天,香獐子也和其他动物一样,都在窝风、向阳的地方待着。
春天,一般在灌丛里躲着。而夏、秋时节,它们一般待在石砬子或山陡坡上。
张援民发现的这窝香獐子,居住在漏斗状的跳石塘里,四周石壁光滑陡峭,人难行走,但这对香獐子而言,并不算什么。
这种动物就善于飞檐走壁,而且听觉灵敏,平时想抓它们,只有在它们经常经过的地方下套子。
可这窝香獐子居住的石窝里,下不住套子,所以,赵军之前说要打仗围。
三人到了地方,往下一瞅,十来米深的大石窝子里,乱石嶙峋,也不知道那些香獐子藏在哪里。
但就这个地势,只要张援民、解臣中有一人下去,将底下的香獐子惊动,等它们跑上来,赵军就可以一枪一个。
到了近前,赵军观察这左右山形地势,感觉有些熟悉。但这时,却听张援民喊道:“兄弟,我下去啦。”
从家出来的时候,张援民带了好大一捆绳子,此时他已经把绳子一头系在了一棵大树上,而另一头,则系在了他身上。
“大哥,你等会儿!”赵军突然拦住张援民,冲他摆手道:“解了绳子,跟我走!”
“哎!”张援民也不多问,一听赵军之言,立刻先解自己腰间的绳子,然后一段一段的收绳,最后才把绑在树上这部分解开。
收好了绳子,张援民便和解臣一起去追赵军。
这时的赵军小心翼翼地爬上一块大石头,站着往四周张望。
观望了几分钟后,赵军在大石头上蹲下身,对解臣说:“接我一下。”
解臣闻言,忙将一只手高举,赵军往下顺身,一只手扶着大石,一只手下落时,在解臣手掌上按了一下。
解臣单手往上一推,另一手一扶赵军身子,赵军便稳稳落地。
“走!”赵军往西南方一指,便带着二人离去。
这时,张援民才问赵军,道:“兄弟,咱们不打那窝香獐子啦?”
赵军闻言一笑,看着张援民问道:“大哥,你打它,要干啥呀?”
“打它……”张援民一怔,回应道:“那不是为了香囊么?”
赵军笑了笑说:“大哥,香獐子那玩意,母子没有香囊。”
“对呀。”张援民道:“公的才有呢,呀……”
张援民恍然大悟,香獐子独来独往,能有成窝出现,一定是母的带小的。
而眼下,正值九月。母香獐子一般是七、八月份生产,到现在顶多俩月,那小香獐子里就算有公的,也没有香囊啊。
“兄弟!”张援民想清楚了其中缘由,但却有一事不明,便向赵军问道:“你要早说,咱是不是不来了?”
赵军只是一笑,并未答话。有些事,他并没法跟张援民说。
但从一开始,赵军就知道这窝香獐子里,不可能出香囊。只不过他想看看这附近,找一找那香獐子觅食的地方。
毕竟,生活在石窝子里的香獐子,不能靠啃石头为生。而香獐子的觅食场所中,就有针阔叶混交林。
而针阔叶混交林,正是人参生长的地方。
拔山过岗,走不多远,三人来在一面山坡,赵军冲旁边一指,道:“大哥,砍几根棍子!”
“哎!哎!”张援民一听,忙身后抽出侵刀,往旁砍了两棵榆林松。
张援民削榆林松时,就见旁边树上,似有刀刻斧划的痕迹,但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