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是奔那儿走了,那仨狗指定追过去了。”
说完,朱大山接过朱爱国递过来的军用水壶,拧开盖,仰头喝了两口水,然后把水壶递给朱江,又道:“咱爷仨再歇两分钟,就赶紧追。”
“行!”朱爱国应了一声,然后从朱江手里接过水壶开始喝水。
这时,朱江向朱大山问道:“爷,这黑瞎子胆要杀下来,咱是不得给赵军一份呀?”
“那必须的呀。”朱大山一抬手中枪,示意道:“不但得给赵军,还得给陈大赖跟大裤裆呢。”
“那还剩啥了?”朱江一听,感觉有些不值,自己爷仨辛辛苦苦一晚上,杀着黑熊胆还得分出去三份。
“不能给他们太多。”朱大山道:“要是这胆卖一千块钱,就拿出二百来,给他们分。要能卖两千,就拿出来……”
“爸!”一看那爷俩都研究上咋分钱了,朱爱国忙在一旁阻拦道:“咋分,等回去再说。咱先往前撵吧。我这上班累一天了,赶紧打完了,好回去睡觉啊。”
听朱爱国如此一说,朱大山、朱江双双起身,各拿武器、手电筒,沿那黑熊趟出的小路前进。
可此时,黑虎、大胖、三胖已经回到了赵军家,趴在院子里睡上了。
狗认家,上山的猎狗更认家。
这也是当初赵军带回大胖等四条狗后,留它们在家养了半个多月,才敢往出带的原因。
如果朱大山听赵军的话,把小熊、白龙带着,然后再配上大胖它们。
这样牵着狗到了苞米地,小熊闻见黑熊或野猪的气味,一开声,带着狗帮追上猎物干起来,大胖、三胖也不会跑。
可朱大山偏偏慧眼识狗,不要小熊、白龙,偏偏点将黑虎。
这样一来,他领去的三条狗,一条奸、两条滑,能给他干活才怪。
但这祖孙三人,还不知道那三条狗已经跑回家了。他们把二亩地翻了个遍,等天都亮了,也没找着黑瞎子和那三条条狗。
“完了!”回家的途中,朱大山一脸的沮丧,懊恼地说:“这下给人家狗整丢了,可咋跟人家交代啊?”
说着,朱大山想起了自己从赵军家走前,曾和赵军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把狗给弄丢。
这回打脸了,打的还是老脸。
这时,赵军也醒了。虽然他放心黑虎和大胖它们,但狗被别人领走,他这个主人怎么也睡不踏实。
早晨一醒,第一感觉就是想上厕所,赵军从炕上起来,趿拉着鞋出门。
可他刚推开门,就险些被黑虎扑了个跟头。
“回来啦!”赵军面上一喜,一手抱住黑虎,一手揉着它的脑袋,而黑虎却撑着脚往上扒,想去舔赵军的脸。
赵军把它推开,往旁边一扫,见大胖、三胖也都凑过来了,心里顿感无比踏实。
赵军在门口坐下,和三条狗互动了一会儿,然后才拽着黑虎后脖子,将其拽到狗窝前,使链子拴好。
两条链子,双重保险,绝不能少。
锁上了黑虎,赵军才带着大胖、三胖,往它俩的狗窝前走去。
可半路,赵军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到仓房门前,将门拽开。
门一开,青龙、黑龙双双蹿了出来。此时,青龙已经有半米来长了,而黑龙是母狗,略小一些。
赵军没理一直往自己腿上扒的两条狗,抻脖往仓房里看了一眼,直到看见一只大公鸡和一只老母鸡站在破旧的板凳上,他这才安心。
他倒不是不放心青龙和黑龙,这两条狗从小就跟那三羊俩鸡在一起生活,它们不咬鸡,也不咬羊。
只是赵军担心的那黑虎,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狗。
见两只鸡都在,旁边围栏里的小鸡雏也都挺欢实的,赵军这才放心地把仓房门关上,然后将大胖、三胖拴好,才带着青龙、黑龙出门。
来在茅房前,赵军伸手往旁边的杨树根下一指,告诉青龙、黑龙,“坐!”
一声令下,两条狗乖乖坐在树下,目送赵军进了茅房,等着赵军出来。
赵军没敢耽误太久,速战速决地解了个小手,就出来了。
赵军倒不是怕青龙和黑龙跑了,他知道自己不出来的话,这两条狗绝不会走,而且会像护卫一样,守在茅房外。
有它们守着,其他人,不管是谁,都别想进这茅房。
等赵军出来以后,带着两条狗往屯西边走,直来在朱大山家门前。
刚到院门口,赵军就闻到老朱家屋里传出来的香味,而且,还是炖鸡肉的香气。
赵军一怔,喃喃自语道:“这条件挺好啊,大早晨就吃鸡。”
说着,赵军抬手,冲朱家院门口一指,道:“坐!”
青龙、黑龙闻声,跑到朱家门口,双双一转身,背对朱家院子,一左一右地坐在门口,就像两尊门神一样。
赵军走进朱家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