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跑哪儿去了?”金小梅没好气地说:“这小子啊,早晨跟我和你妈去送饭,到那儿人就没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赵军与李宝玉相视一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屋外院子里的狗都叫上了。
“来人了吧?”赵军抻脖,往窗户外看去。
金小梅则快步走出屋,呵斥了两声狗,在狗叫声中和一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屋里走。
赵军隔着窗户看清来人,回身对李宝玉笑道:“宝玉,你猜谁来看你了?”
“啊?谁呀?”李宝玉一听,也有些好奇。早晨林祥顺来看过他一眼,告诉李宝玉会帮他跟场里请假,让李宝玉安心休养。
而除了林祥顺和家里的亲戚,李宝玉真想不出,还有谁能来看自己了。
突然,李宝玉想起一人,当即眼前一亮,问赵军道:“是不是刘梅来了?我……”
李宝玉说着就要下炕,但却被赵军一把按住,道:“不是。”
“啊……”
李宝玉还来不及失望,就见张援民提着一个网兜进来了,网兜里还装着四瓶罐头。
“宝玉啊,哥来看你来了!”张援民进来,先是和李宝玉说了一声,然后看向赵军道:“兄弟也在呢。”
“嗯呐。”赵军应了一声,并把屁股往里挪了挪,“大哥,你上炕。”
张援民也不客气,把罐头往李宝玉跟前一放,直接上炕盘腿而坐,看着李宝玉问道:“兄弟,你咋样啊?”
“没事儿,养一阵子就好了。”李宝玉笑着回应道:“这还让大哥跑一趟呢。”
紧接着,李宝玉又补一句,道:“大哥,你说你来就来呗,还买东西干啥呀?”
“怕你上火。”张援民笑道:“给你买两瓶罐头淡淡嘴儿,一会儿让我婶给你放窖里,吃前儿拿出来,凉快。”
“那谢谢大哥了!”李宝玉是发自肺腑地感谢张援民,他年纪尚小,在屯子里还没有什么人情往来,能来看他的真不多。
“兄弟,咱哥们儿还客气啥。”张援民摆了摆手,但想起一事,就问李宝玉说:“咋的?我听说,是老张家惹的事儿?那个张来宝就是欠揍,哪天我碰着他,还揍他!”
“啊!”李宝玉闻言一笑,道:“大哥,你这消息挺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了。”
“呵呵……”张援民呵呵一笑,跟李宝玉说:“那哪是大哥消息灵通啊?那是你家如海嘴快。”
说到此处,张援民对身旁赵军说:“一早前儿,我老婶和我李婶过去送饭,如海也跟去了。然后,跟我们这顿白话。我估计呀……”
这时,张援民就憋不住乐了,笑道:“现在半个屯子都知道了。”
赵军和李宝玉听他这话,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只听张援民又问:“事情最后咋解决了?”
赵军和李宝玉对视一眼,由赵军给张援民简单地讲了一下。
张援民听完,看了眼李宝玉,又看向赵军,说道:“兄弟,这事我老叔处理的挺好。但是,我估计那张占山不能消停啊!”
“也是!”李宝玉听张援民此言,便对赵军说:“哥哥,因为刘梅的事,张来宝现在恨不得整死我。因为那俩小黑崽子,他们家还恨张大哥。至于你们家,那就更不用说了。再有刚发生这事,我怕他们再背后捅咕咱们!”
赵军一听,便也沉默下来。现在跟张占山之间的恩怨越来越重,但又不能把他们给灭了。现在的情况,最好是能给老张家找点麻烦,搞得他们焦头烂额,没工夫来给自己使坏。
见赵军和李宝玉都不言语,张援民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抓过被赵军放在炕上的蒲扇,轻扇两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视线在二人脸上移动着说道:“二位贤弟,我有一计,保管让张占山一家身败名裂!”
张援民刚说完,就见金小梅端着一茶缸红糖水进来,她在外屋烧水来着,此时把搪瓷茶缸放在张援民面前,笑道:“援民啊,喝点水。”
张援民双手接过茶缸,来不及说他的妙计,只跟金小梅道谢:“谢谢婶儿。”
“喝吧!”金小梅转身就往外屋走去,临踏出门口时,心中暗道:“还身败名裂,这咋啥念三天书的文化,都能说成语了呢?”
但金小梅却在门口放慢脚步,竖起耳朵,想听听张援民有何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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