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落地。
此时,大鹅虽死,但身子还在挣扎着,可李云香抓、踩着它不松,而且麻利地从灶台上拿下一个小盆,接着鹅血。
等鹅血流干,大锅里的水也开了。
可烫鹅毛,不能用滚开的水。
正好李云香将开水舀出,等舀到一桶里后,这水也不到滚开的程度了。
李云香将大鹅按进水里,从旁边拿过炉钩子,伸进桶里搅动着大鹅。
搅动两圈过后,李云香把大鹅拿出,熟练且迅速地给大鹅褪毛。
大鹅毛难褪,不但有翎毛、羽毛,贴皮还有一层小绒毛。
等褪完了毛,李云香将鹅开膛,拽着灯笼挂把肠子都扯回来,从鹅珍下一掐,肠子扔了,再把鹅胆从肝上摘下,也扔了。
然后,大鹅剁小块,清水洗了两遍,也不焯水,热锅烧油,鹅肉下锅猛炒,将鹅皮炒的微干,再下酱油翻炒。
等酱油色挂在大鹅肉上以后,李云香又往锅里舀水,盖上锅盖,添两把柴火以后,李云香转身从南墙上摘下个小网兜,回到灶台前以后,从网兜里抓出两把土豆干放进一个小盆里。
然后,她拿暖瓶往盆中倒进开水。
在东北,小鸡得用蘑菇炖,大鹅就得用土豆干来炖,要不然的话,要放别的东西的话,哪怕是放新鲜土豆,那大鹅肉都腥。
大鹅下锅等水开,李云香在炖大鹅上方放屉帘,在屉帘上放盆蒸米饭。
当李云香又把锅盖盖上时,她家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声音传进屋里。
“妈,咱家院里咋有狗呢?咱家大鹅咋没了呢?是不让狗……啊?让你给炖了呀。”
“儿子!快来!”李云香看见来人,拽着他进屋,给他们引荐道:“这是我儿子陶飞。”
说完,李云香又对陶飞道:“儿子,这是你赵哥和你李哥。”
这陶飞今年十八岁,而李宝玉刚过完年十九,还比他大一岁,所以他得叫李宝玉一声哥呢。
赵军和李宝玉很有礼貌的起身,依次和陶飞握过手,三人上炕陪着老陶头子吃吃喝喝。
谈话间说起明天春猎的事,陶飞笑道:“赵哥、李哥,你俩来的太是时候了,我大爷今天让人把炮给拽出来了。”
一听有炮,李宝玉眼睛都放光了,只对赵军道:“这要使炮,大爪子也轰下来了吧。”
“这孩子……”老陶头在一旁笑道:“这啥年月了,哪还有大爪子了?”
“咋没有呢?”陶飞把身一转,望向陶福林,道:“小西山后边石砬子,前两天不说有个石虎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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