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孝子啊。”陶福林看着张援民,赞叹不已,然后更是鼓励张援民,“你有这身手,可是了不得,有机会好好练练枪,打围啥的更顺手。”
说到此处,陶福林看了一眼身旁的陶大宝,才又对张援民说:“你要是整不着枪,你就来永兴大队找我,咱俩一块上山,连学枪带打猎。”
老陶头子这一句话,可是把陶大宝给吓坏了。他爹这几年就爱打猎,但也就打一些兔子、松鼠、沙半鸡,还真没照量过野猪这种大货。
而他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让陶大宝很害怕了,今天听他老人家这意思,怕是要向着黑瞎子使劲儿啊。
陶大宝可是知道,那玩意儿绝非野猪能比的。
但有时,就是你怕什么,便来什么。
虽然张援民有点虎,但这把年纪的老头,他是不敢往山里带的。
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能一脸尴尬地看着陶福林。
“爸,你都多大岁数了?你打什么猎啊?”陶大宝见状,忙上前来扶着陶福林肩膀,把他拽到一旁。
赵国峰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爷俩,见他们往旁边去了,他才好奇地问张援民,“你这拿这些熊掌,奔这儿来,是要干啥呀?”
“啊。”张援民答道:“我寻思拿点东西,想来看看我老叔、老婶。”
“你老叔……”赵国峰反应过来,这张援民口中的老叔、老婶,就是赵有财和王美兰。
既然都去一个地方,那就一起走吧。
赵国峰和陶大宝拿着礼品,蒋金友牵着马,一行五人来在赵军家门口。
还没等到大门呢,就听院里的狗叫个不停。
“那啥?咱兄弟家还养狗啊?”蒋金友向张援民问道。
“那是呀。”张援民说:“咱兄弟打狗围老厉害啦,一冬天光黑瞎子就收拾十好几个,就连老虎崽子,还能整俩呢。”
张援民此话一出,一旁的陶大宝心里就暗自叫苦。
果然,他那不让人省心的爹一听这话,一双浑浊的老眼竟闪着光芒,嘴里嘟囔道:“特么的,赵小子那天骗我,他跟我说他不会打猎。”
赵国峰闻言也乐了,他对老陶头说:“大爷啊,他不是骗你,应该是跟你闹着玩呢。”
这时,蒋金友已将马拴在了赵军家门外,张援民则从爬犁上解下两只熊掌,这两只是准备送给赵军家的,而另外两只是留给他媳妇和闺女的。
这么多生人到门口,还有黑瞎子掌的气味,使得赵、李两家狗叫个不停。
狗一叫,屋里就知道外头来人了,王美兰、金小梅双双从家里出来观瞧。
金小梅见是赵家来人,而且有赵国峰、张援民在,就转身回屋了。
而王美兰则出来,将众人往院子里迎。
别看王美兰是个农村妇女,没念过书,但老规矩肯定是懂在,在互相认识过以后,便闪在一旁,让长者先走。
老陶头子一进院子,看见那几条狗抻着脖子冲他叫,老脸上竟露出欢喜之色,指着那白龙对他大儿子道:“好狗啊,你看这狗,瞅着就好。”
“嗯,好。”陶大宝听的直撇嘴,心里纳闷自己老爹是咋看出来这狗好的。
而后边,刚进院的张援民叫住王美兰,说:“婶儿啊,我就不进屋了,我在这跟你说点事儿。”
“啥事儿啊?”
张援民一指被他和蒋金友放在院墙角落的两只熊掌,对王美兰说:“婶儿,我给你拿俩黑瞎子掌,给你搁那儿了。”
“啊?”王美兰刚才光顾着招呼陶家父子和蒋金友了了,倒没注意张援民还提了俩熊掌。
此时一见俩熊掌,王美兰甚是惊讶,问道:“这哪儿整得啊?”
张援民笑道:“今天我们上山打围,打着个黑瞎子,我就拿俩熊掌过来,看看你跟我老叔。”
这是好心,也是好意。
可不知怎么?
王美兰听着,心里头就特难受,她打量了张援民一眼,叹了口气说:“你上楞场是干活去了,咱们到那儿就好好干活,别天天捅咕这些玩意,你说你这要磕着、碰着了,可咋整?”
“婶儿,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儿么?”张援民说着,从兜里拿出装熊胆的小布兜,递给王美兰说:“婶儿,这熊胆我都蘸完了,但得麻烦你帮我收着。我不在家,就她们娘俩,我不敢把这个往家里放。”
“啊,这倒行。”王美兰闻言,当即点头答应,转念还想再叮嘱张援民几句,但那张援民已带着蒋金友告辞离去。
此时赵国峰和陶家父子还没进屋呢,王美兰也没办法去追张援民,便只能由他和蒋金友走去。
张、蒋二人走后,王美兰忙让院中三人进屋,等三人在屋内落座,王美兰先出去到仓房把熊胆挂上,然后才回屋给三人沏茶倒水。
这时,陶大宝把带来的礼物都摆了出来,有一大三角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