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援民追不上李大臣,转身就奔李二臣杀去,李二臣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刚跑出没多远,就被张援民给追上了。
“张哥啊!”李二臣一边跑,一边抻着脖子喊道:“咱们是邻居啊!”
“是邻居,你干那犊子事!”张援民闻言大怒。
李二臣要不提他们是邻居还好,他这一提,张援民更生气了,冲上前去一脚踢倒李二臣,轮斧就往脑袋上砍。
这一斧,当头劈下,趴在雪地上的李二臣,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生死关头,一根长棍从旁边插来,斧头劈在棍上,棍断但却将斧头拨在一旁。
张援民一愣,往旁一瞅,见是赵军。
今天要不是赵军,他张援民肯定被黑瞎子给踢腾了,这是救命恩人啊,不管咋生气,他都不会冲赵军发火。
“兄弟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必须砍死他!”
张援民把斧头一转,又要去劈李二臣,可却被李宝玉一把从后面拦腰抱住。
赵军急忙从旁边过来,抓着张援民双手,语气诚恳地说:“张大哥,你劈死他俩,不得给他俩偿命啊?”
“偿就偿!”被李宝玉抱在怀里的张援民,扯着嗓子喊道:“我一人换俩人,也要砍死他俩!”
“什么一人换俩人!”赵军把斧子夺了下来,一手提着斧子背在身后,一手推着张援民胸膛,道:“他俩是俩轱辘棒子,没家没业的,你要有点啥事,你家我嫂子咋整?”
赵军此话一出,张援民顿时安静下来。
赵军见状,趁机又补一句:“我大侄女咋整?”
张援民更老实了,狠狠向那李大臣、李二臣瞪去。
此时李大臣也不跑了,过来把李二臣从雪地上扶起,然后李大臣扑通就跪下了。
只听他道:“张哥,我们错了,我们不是人了!”
李宝玉闻言,一撇嘴,使胳膊肘推下赵军,道:“哥哥,这话不是头午才跟你说过么?”
赵军扒拉了李宝玉一下,示意他别拱火了,这张援民不像别人,别看个子小,但气性大,他刚才要砍那俩货,可不是说说就算了。
“滚犊子!”张援民指着李大臣喷道:“从今往后,咱谁也不认识谁,听见没?在道上碰见,你俩绕着我走,要不我撅你祖宗!”
被张援民骂着,李大臣也不敢多言,扶起李二臣灰溜溜地跑了。
“行了,行了。”赵军伸手把李宝玉抱着张援民的手扒开,扶过张援民说:“张大哥,快消消气吧。”
张援民被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从脑袋上抓下狗皮帽子拍打着身上的雪,嘴里还骂骂咧咧、嘟嘟囔囔的。
……
等三人拖着黑熊回村,不过才下午三点多钟,这还是白天,不少村民看见他们打回黑熊,纷纷搭手帮着往回拖。
张援民让往赵军家里拖,赵军怎么也不干,正好先经过张援民,就把黑熊留在了张援民家门口。
“兄弟,这可不行!”张援民一下就急了,但这跟着急砍人却是不同,“说好的,熊胆、熊肉,我啥也不要……”
张援民说话时,他家院门里走出一女人,正是张援民的媳妇杨玉凤。
杨玉凤怀里捧着大盆,大盆里装着刀,她一出来,不少人围过来张罗着要帮忙扒黑瞎子皮。
张援民刚想阻拦,却被赵军拉住。
赵军道:“大哥别折腾了,咱家熊瞎子肉、野猪肉都有,这个你们留着吃吧。”
“这……”张援民还想说什么,可那些村民已经七手八脚地开始忙活上了。
“大哥啥也别说了,咱兄弟不差这个。”
“行!”张援民狠狠一点头,看着赵军,很诚恳地道:“你以后看哥咋对你就完了!”
这时,杨玉凤感觉出了不对,过来和赵军、李宝玉打了招呼,然后凑到张援民耳边,小声问他:“咋的了?”
“没事。”张援民应了一声。
但听杨玉凤和他小声说:“我看隔壁大臣、二臣回来了,二臣还受伤了,我怕你也出啥事。
我问他俩,他俩说你没事,搁后边拖黑瞎子呢。”
“嗯。”张援民简单地回应了一句,便回头和赵军、李宝玉道:“兄弟,今天你们别走了,就搁家吃饭。
我前天搁山上套俩跳猫子,一会儿让你嫂子把那炖上,咱们好好喝点。”
“喝啥了,大哥你忙活一天了,快好好歇着吧。”
“不行!必须搁家吃饭!”张援民这犟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手拽着赵军,一手抓着李宝玉就往院里走。
杨玉凤有些不大明白,明明是跟李家兄弟上的山,怎么把赵军和李宝玉领回来了?
关键是看张援民对他们的态度,好像这俩小子挺不一般啊。
杨玉凤心里有疑惑,但却什么都没有问,虽然外面很多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