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军和李宝玉说话时,赵有财已将熊胆处理好,他进来对李宝玉说:“你俩昨儿打的炮卵子,早晨我找车给整回来了,现在搁仓房里放着呢。
明天我和你爸得上班,你和你妈早点过来,跟你大娘还有赵军,把它们都扒了。”
“好嘞,大爷。”李宝玉应了一声。
这时,赵有财看了那挂吊瓶的两条狗一眼,然后抬眼看向赵军,问道:“咋的?它俩今天就在你这屋睡了?”
说到此处,赵有财不等赵军答话,又追问一句:“不怕熏死你啊?”
“哎呀!”赵军猛然想起一事,看那狗肚子一鼓一鼓的,这是在山上吃了太多的熊肉。
而狗冷不丁吃了这么多油水,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是消化不了,等晚上后半夜必放屁,而且还是特臭的那种。
见赵军反应过来,赵有财说:“一会儿等你妈收拾完,就给它俩整外屋地去吧。”
说完,赵有财转身就走了。
赵有财一走,李宝玉也从炕上下来了,对赵军笑呵呵地说:“我得回家了。”
然后,又特意向赵军解释,“我回去看看如海去。”
赵军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李宝玉屁颠屁颠地走了,临走前还很贴心地帮赵军把门给带上了。
赵军靠炕柜而坐,他不想去想,但很多往事,一幕幕如走马灯般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中。
有很多事,前世时,他都以为自己忘记了。可今天,却都想了起来。
许久,只听墙角处“噗”的一声,紧接着一阵臭气弥散在屋里。
赵军侧目一看,忙从炕上下来,不顾臭味地走到大青身旁,伸手撩过点滴管,用手拖着,让里面的药液更快地流下。
等管中药液将尽,赵军把针头从大青狗身上拔下,把点滴管缠在药瓶上,放在一旁桌上。
他打开门,把大青狗赶到外屋,再拿起大青卧的麻袋,放在锅台对面,示意大青重新趴上去。
回屋再等不多时,赵军又给花小儿拔针,然后同样把花小儿也撵了出去。
然后,赵军拿暖瓶往盆里倒了些热水洗了脚,洗完就脱衣服上炕睡觉。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的,他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多钟,赵军隐约听见了阵阵“哔咔”声,他从炕上下来,披上衣服出去。
一到外屋,就看见花小儿、大青双双站在屋门前,一听有人出来,两条狗齐刷刷地回头看着他。
见是赵军,花小儿又抬起爪子挠了挠门。
这是要出去上厕所了。
赵军走过去一推门,花小儿、大青依次从门缝挤了出去。
赵军回房间,不曾立刻躺下,则是拿过棉裤套上。
然后迷迷糊糊地坐在炕边,等了约有十分钟,他才走出去,推门到院里,把两条方便完了,却还四处瞎嗅的狗撵回屋里。
继续上炕睡觉,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隐隐约约就觉得房门被人推开了。
赵军仰头一看,见是赵虹溜了进来,把昨天给狗打针的药瓶、点滴管等东西全都给拿走了。
赵军闭眼又睡,一直睡到过了八点半,才从炕上起来,简单地洗漱一下后,来到东屋,准备吃饭。
他一进屋,就看见周末不上学的赵虹、赵娜在炕上玩呢。
这小姐俩轮流扮演医生和护士,道具则是今早从赵军屋里顺走的点滴器具。
这年头孩子没什么玩的,要能有个肌肉注射针管抽水、喷水,那简直比什么都好。
而点滴瓶、点滴管,对孩子们来说,则是更有趣的小玩意。简单地扮演医生、病人的游戏,就能让他们百玩不厌。
赵军抓过针管,见下面针头已被拔下,这才放心地给乔装扮演医生的赵虹丢了回去。
“妈都给我们烫过了。”躺在炕里,身上盖着小被,额头上压着叠成块的毛巾,扮演病人的赵娜说道。
赵军点了点头,这年头的孩子,还没以后那么娇气,像点滴瓶、点滴管这种东西,要是放在二十年后,肯定不会有家长拿给孩子玩,他们会说有细菌、不卫生。
至于是不是有细菌,赵军不知道,在他看来,既然老娘把这些东西用热水烫过了,就算是消毒了吧,起码有个心理安慰。
没办法,孩子实在没啥玩的,太无聊了。
这时,王美兰把饭菜给赵军端了上了,主食是粘豆包,菜倒是很丰盛。
野猪拆骨肉,烀熟了以后,和大葱段一起爆炒。
还有一道菜,大豆腐炖土豆,大锅炖这道菜,把汤收干,干得贴锅底那层豆腐、土豆微焦,更香。
“儿子,快点吃,一会儿你婶和宝玉过来了,咱们今天得干活呢。”
“嗯。”
赵军甩开腮帮子一顿猛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