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山上拱橡子吃。
可不管是拱莝草,还是拱橡子,在放食结束后,野猪们都要回到这片林子里过夜。
因为这面是阳坡,白天温度比背阴坡高好几度,而且能避冬天的西北风。
眼下才九点多,山里刚出太阳,野猪们多在假寐。
没办法,东北林区的气候太恶劣,野猪们每天都吃不饱,就尽可能地减少热量损耗,上午它们根本就不起床。
陈大赖带着两个小舅子从上头摸下来,即将到松树林前,陈大赖脚步一顿,走在后面的郑家兄弟得到了信号,哥俩双双就近找个树爬上。
再看陈大赖,一步一停地向前摸。又走出三五米,陈大赖看着不远处猪群卧松林的景象,即便他昨天就看到过这帮猪,知道这猪群很大,此时心头也是一凛。
那野猪群在林间排开,陈大赖居高临下都望不到头。
他合上枪保险,把枪挎在肩上后,就近上树在丫杈间坐稳。
然后,陈大赖把枪端起,枪口稳稳当当地架在树杈间。
紧接着,陈大赖透过枪星瞄向猪群。他本就是居高临下,如今又上了树,陈大赖稍微将枪口往下压了一点,然后屏住呼吸扣动扳机。
“嘭!”
枪响,陈大赖在枪星中看到一抹殷红。
陈大赖撅枪,手心里攥着的子弹塞入膛中,随即合枪,再次开火。
“嘭!”
陈大赖打响第一枪后,松林里野猪群就像炸营一样,猪叫声嘈杂乱耳,野猪们纷纷起身。
紧接着,第二枪就来了。
一头小黄毛子脊梁骨被打折,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挣扎着起身,试图拖着后半截身子跑路。
可就在这时,一头慌不择路的炮卵子一蹄子踩在小黄毛子后腿上。
小黄毛子再次惨叫时,伴随着陈大赖的第三枪。
这林子野猪的密度太大了,陈大赖第三枪又撂倒一头野猪。
这时,北边的野猪成功逃进沟塘子,南边的猪离陈大赖近,面临枪击时,这些野猪四下奔逃。
“嘭!嘭!嘭……”
陈大赖撅枪、合枪,一连打了十七枪。
一个炮手的枪法,取决于有多少子弹喂他,经验也占一部分因素。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枪手打枪时的状态。
今天陈大赖的状态特别好,快速地打出十七枪,共击倒了八头野猪。
这战绩远不如赵把头的十枪十一猪,但赵有财那天用的可是半自动。
陈大赖的十七枪过后,在他的视线里,已经再也没站着的野猪了。
“广军、广财!下来吧!”陈大赖喊两个小舅子下树,打死那么多野猪,得赶紧开膛啊。
听到陈大赖呼喊,郑广军、郑广财兄弟俩从树上下来,往陈大赖这边走。
兄弟俩到陈大赖所在的这棵树下,看陈大赖还没下来,郑广财喊他道:“姐夫,你也下来吧,还瞅啥呢?”
“啊……”听郑广财喊他,陈大赖淡淡应了一声,道:“那你们等着,我这就下去。”
说完,陈大赖这才搬腿下树。
郑广军、郑广财:“……”
这老小子明明等能早下树,但他就不得,必须得俩小舅子过来请。
没办法,打围人就这样,一能吹,二能装。尤其是战果不错的时候,他们身后要长个尾巴,都能让他们翘上天去。
要是对比赵把头当初十枪十一猪之后的表现,此时的陈大赖就挺有人样儿了。
陈大赖下树后,先提了提棉裤,嘴里嘀咕道:“我让你姐给我紧紧着棉裤腰,我一跟她说,她一个不吱声。”
听陈大赖吐槽自己亲姐,郑广军、郑广财对视一眼,心知这老小子肯定没少下货。
果然,陈大赖冲二人一摆手,道:“走吧,下头七八了个猪呢,你俩得忙活一阵子。”
“七八个猪呐?”这时候的郑家兄弟也不管他陈大赖咋装了,郑广军震惊地向陈大赖竖起大拇指,道:“姐夫,你NB呀!”
“呵!”陈大赖微微昂头,道:“去挨个开膛去吧,我抽口烟。”
郑广军、郑广财哥俩往下走,陈大赖在原地靠树卷好一颗烟后,叼着烟往下走。
当他下来的时候,郑家兄弟正给野猪开膛呢。眼看陈大赖过来,郑广财高兴地对陈大赖说:“姐夫,这回咱可掏上了!”
“嗯呐!”郑广军道:“这些猪都顶你欠李如海那账了。”
“咋样?”听郑广军说起自己和李如海的账,陈大赖反问他道:“我买这枪管买对了吧?哧,你姐小逼心眼儿,不给我拿钱。这我搁李如海那儿抬钱买的枪管,回头还得给他二分利息。”
因为陈大赖的话涉及到自己亲姐,郑广军、郑广财谁也没接他话茬。
而此时的陈大赖,属实是飘了,自言自语道:“换完这半自动枪管,打枪快、打的也远,干这一仗,枪管钱就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赵军的重生真的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就说这陈大赖吧,他之前和张援民上山打黑瞎子,用的一直都是16号猎枪。甚至赵军前世,陈大赖从始至终用的都是那一棵枪。
可现如今,陈大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