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而且赵军明天想上山,所以就问了赵有财一下。
“不去了。”赵有财摆手,道:“我明天上班。”
“对,不去就对了。”王美兰接茬说道。
听王美兰此言,赵军、赵有财、赵春都看向她,就见王美兰一笑,说:“那次挣四百,第二天给人家老牛磕了,赔一千呢。这回可拉倒吧,见好就收啊。”
王美兰此话一出,赵有财脸色一黑,搬腿下炕,趿拉着就走了。
看赵有财走了,王美兰呵呵一笑,回手拿过赵春手里的钱,给赵春塞进衣兜里,道:“闺女,把钱揣起来,你爸给你的,你就拿着。”
赵春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但心里也暖暖的,自从回娘家来,妈给金镏子、爹给钱,弟弟、妹妹都跟自己亲,对赵春而言,真是太幸福。
“儿啊!”王美兰喊赵军道:“该说不说的,今天整那鱼不错,赶明儿多捞几网,你结婚咱家办席,桌桌还能再上条鱼。”
“行,妈。”赵军答应一声,就听王美兰念叨说:“谁家还有网啊?不行咱借来使使。”
“妈呀。”赵春道:“人家有网,人家自己不下了吗?”
“倒也是哈。”王美兰道:“要援民搁家就好了,咱整点儿线让他给织上。”
王美兰一提张援民,赵军也想起了那老小子。该说不说的,几天没见,赵军还真有些想他。
而此时,大山深处小43楞场西套户窝棚里。
马蹄灯下,张援民与顾洋靠在一起,二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援民手中的小人书。
小人书上,正是诸葛亮天水收伯约的故事插图。看着那拜倒在诸葛亮大氅之下的姜维,张援民对顾洋道:“瞅见没有,这就是姜维,凤凰啊!”
“凤凰?”顾洋瞪着眼睛,道:“那不娘们儿么?”
山里人没读过书,不知道凤凰是一雄一雌,而是将其视为一个名字。在那些老式喜被上、枕垫上刺绣的龙凤呈祥,在他们看来,龙就代表男人,凤凰就代表女人。
“那不是!”张援民摇头,道:“凤凰反正就是挺NB,这姜维也厉害,赵云那老灯都多恶(nē)了,俩人干个七七八八的。”
说着见顾洋点头,张援民话锋一转问道:“兄弟,你这名谁给你起的?”
“我爸呀。”顾洋答道。
“这名一般。”张援民微微摇头,见顾洋没太往心里去,张援民便道:“为啥呢?这让人家一听,跟那老洋鬼子似的。”
也不知道为啥,张援民这张嘴说出来的话,迷惑性极强、煽动性极强,极其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
“啧!”顾洋听了张援民的话,有些苦恼地道:“那也没招了,那也……”
“咋没招啊?”张援民道:“咱改个名呗。”
“改名?”顾洋眉头一皱,道:“改啥呀?”
“改叫顾维,你看咋样?”张援民图穷匕见,在说服小铃铛、杨玉凤改名未果后,他终于把算盘打到了别人的头上。
“顾薇?”顾洋眉头紧皱,道:“那是我大爷家我三姐呀。”
“不是顾薇。”张援民道:“是顾维,姜维的维。”
“你喂个鸡毛啊?”忽然,一个声音从张援民身后传来,刘汉山脑袋从枕头上抬起,皱眉看着张援民,道:“一到晚上就点灯熬油不睡觉,我特么都做梦了,让你给我整醒了!”
“别BB了!”张援民瞪了刘汉山一眼,道:“再BB,明天不领你打黑瞎子去了。”
“你不领我,我就告诉赵军。”刘汉山丢下句话,转过身不看张援民了。
张援民举着小人书向刘汉山脑后比划了一下,然后起身摘下马蹄灯,下炕将其送出门外,然后回来上炕,招呼顾洋道:“睡吧,明天咱还有一场硬仗呢。”
听张援民说到硬仗俩字,顾洋想到了黑瞎子,一想到黑瞎子,顾洋扯起被子蒙住了脑袋。
夜深,人不静。
赵有财曾有一个梦,梦里他有钱了,一沓沓大团结缝在了棉袄里,弄得那棉袄跟战甲一样。
今夜,赵有财又做了同样的梦。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睡梦中的赵有财忍不住傻笑起来,惊醒了睡在他和赵军俩人枕头中间的小猞猁。
小猞猁纵身从赵军头上跃过,落在赵军、周建军二人枕头中间。
小猞猁刚趴下不久,周建军忽然呵呵一笑,惊得小猞猁再次起身。
比起赵有财,周建军的梦就单纯多了,他梦见自己和赵军一群人在东大沟上起网。十多斤、二十多斤的大鱼一条接一条,铺满了整个河面。
小猞猁跃过赵军,又跳回赵军和赵有财中间。
此时赵有财已安静下去,小猞猁短尾巴往回一收,将身一蜷,把头歪靠在赵军枕头上,屁股则对着赵有财。
小猞猁刚睡着没多久,赵有财忽然惊坐而起,一脸慌张地向左右张望。
屋里一片漆黑,惊醒的赵有财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地看着四周。
忽然,赵有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双手分向左右摸索。当碰到赵军被子的一瞬间,赵有财一把抓住被子,用力向上一掀。
赵军惊醒,起身拽开灯,眯着惺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