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式咬了一口汉堡、冷的、不怎么好吃,她往里头看去,就看见了一个面戴黑红色假面面具,下半身穿着牛仔裤的女性,一脚踩在摇骰子的赌桌上。
对方在试图做出挑衅行为,但实际的效果却有点像是在演戏,演的还是三流电视剧的那种戏。
至于,刚才听到的那些嚣张至极的言语,也完全是被用一种捧读式的语调,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
“这位小姐,我们赌场很大,并不是玩不起,只是有些怀疑,这张赌桌存在了一些问题。”
“戴墨镜的光头男,你难道是在怀疑我们,在你们赌场荷官所控制的赌局上,出老千吗?”
本应该用激动语气说出、以表达自身被质疑后愤怒的言语,在被以平淡的语调讲出来后,却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不过,虽然周围围观赌客,觉得里面的这戏演得超级烂,但总是在赌场里头输多赢少的他们,却对这种场面没有免疫力,一副喜闻乐见、不嫌事大的模样,却在旁边跟着一起起哄。
有的人甚至还藏在人群中,直接喊出了黑幕。
什么【赌场只准人输钱在这里,却不准赢钱的人离开】之类的言语。
赌场负责人的墨镜光头男,额头在这些起哄的声音中,不断跳动起来。
终于,这人有些忍不住了,吼了起来:“你们跟赌场对赌,玩赌骰子的大小,一个小时中连赢了四十五把赌局,却是在有赌金上限限制的情况下,本金从六十万一路赢到现在的将近十个亿。
请问,作为赌场负责人,我在这种情况下,难道还不能质疑一下,这个赌局可能存在问题吗?”
这一句话,让周围的许多起哄赌客都收了声,但随即就又有人小声嘀咕起来,说着【女演员演技不行,但赌场负责人好卖力演出,节目效果拉满】之类的话,差点没把赌场负责人的墨镜光头男给憋个半死。
“我这人天生强运,有着逢赌必赢的体质,难不成运气好赢了钱,就要被你们质疑有问题吗?”
“运气好、赢钱没有问题,但是你有没有问题,就不好说了。”
光头男本想要说话,但旁边却突然传来一道有些含糊的女性声音,像是在吃着东西说话。
光头男循声望去,脸色一喜,赶紧就走到来人身边,一弯腰,一低头,就是一句:“式大小姐,您终于来了!”
两仪式不太喜欢和人交流,然而,却并非是所谓的社恐症患者。
只是她的性子比较淡漠,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熟人没事也别靠近的模样。
对于眼前这个不怎么熟、好吧,就是她脸盲,外加没去记住的这个家族产业管理者的原因。
所以,两仪式只是稍微地点了点头,仿佛是知道对方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家伙是谁的模样,直接开口吩咐道:“让荷官过来,继续赌,这回,我会在旁边看着赌局。”
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认真吮吸着粘上一些面包碎屑的手指,右脚伸向旁边,勾了一把椅子过来,两仪式就直接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淡漠的目光注视着把脚踩上桌子的女性,隔着黑红色面具与眼神同样没有什么变化的浅上藤乃对视。
“我口有些渴,去给我拿来一瓶矿泉水来,我要冰的。”
光头男又被指使,而当他从调酒台上拿来了一瓶兑酒的冰镇矿泉水过来后,这里重新开启的赌局却已经又结束了一局,而对面的赌资也从接近十亿的筹码,翻了一番,变成了接近十九亿的筹码。
心脏有些骤停,光头男把目光看向手已经有些颤抖的荷官,却是在用眼神追问,自身刚才不在这里的时候,这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对面那多出来的接近十亿的筹码,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式大小姐她……”
荷官的言语有些哆嗦,快要哭出来的求助目光,看向了两仪式。
“咕噜、咕噜……”
夺过光头男手中的矿泉水,把一整瓶冰水一口闷,两仪式才说道。
“一点点赌太麻烦了,是我让荷官取消赌金上限,一比一同比例,进行对赌。”
“不是,式大小姐,您这样做的话,若是对面的人还一直赢下去,哪怕赌场账面上还有两百亿的储备资金,也支持不了多少局的。”
“两百亿円?不是还可以赌三局吗?”
两仪式说这话的时候,就跟马路堵车却说人行道很宽阔的某金发乘客,那种表现出来的态度一般,她却是对钱没什么概念。
毕竟,观布子市这座数百万人口居住的城市内,有数以万计的产业、大小生意,背后都有两仪家的影子。
与其他的退魔三家落败的情况不同,两仪家依旧是财力雄厚的地方财阀、魔术名门世家。
而钱对两仪式这个未来两仪家的家主而言,大概就和数字差不多的东西,是一种她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的玩意。
“刚才的那局我没有看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