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亲昵的话了?
对视几秒,虞故峥笑了,却复又将目光投向工作平板,并不接话。
戚鱼垂着睫毛,紧张到剥糖的动作都有点慢,心跳也快得厉害。
她挨挨蹭蹭,摸摸碰碰,像是找到了新的界限。
说一两句像这样的话,好像也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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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两点,戚鱼先上楼去洗澡,洗完感觉困顿一下消去大半。下楼的时候,庄成已经把食材送来了。
深夜开火。
一楼餐厅对着半开式的厨房,中央横隔一张极宽的黑色石英岛台。虞故峥正准备在台前处理食材,万彦明则坐在餐厅桌边抽烟。
戚鱼瞅见他们在谈公事,进餐厅的脚步停了下。
那边虞故峥目光未抬,道:“过来。”
戚鱼闻言过去,没有坐餐桌,而是坐在了岛台边,就认真听两人聊天,没出声打扰。
虞故峥随手摘下佛珠手串和戒指,搁在一边。
“虞总,我记得你这串佛珠戴了有好几年了吧。”万彦明看见那条褐木手串,笑道,“差不多有五年了。”
虞故峥道:“你记得清楚。”
万彦明顺着接:“那当然,这是好东西,自从见到虞总戴它,华泰可是百废俱兴啊。”
这串佛珠确实是好东西,拍卖行拍上天价的藏品,当年还是万彦明看着虞故峥拍下的。
那一年万彦明刚认识虞故峥,他和虞家有一点远亲关系,知道虞家有一个私生子接手了烂摊子华盛泰源。那时候万彦明想跟虞家合作,但虞远升看不上他的公司,他就只好去攀附拉拢虞故峥。
万彦明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站对了人,双方合作的这些年,他的公司市值翻了十数倍,也眼看着虞故峥运筹帷幄,直到今天。
起初那年,万彦明知道虞故峥手里有一个项目差点涉足灰色地带,一本万利的买卖。可就在项目要定下来的前一天,虞故峥去拍卖会拍下那串佛珠,回来对满会议室的人轻描淡写一句,合同撕了。
万彦明琢磨过这事,虞故峥戴这串佛珠,可能是起一个镇心的作用。
虞总心冷,没点东西镇着,这些年早就不知道做过多少越界的事。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取代那串佛珠,镇一镇他。
两人边聊边谈,旁边,戚鱼专注地看着虞故峥处理食材,糖球在唇舌间滚出一圈甜意。
现在这样光明正大看,好像也没关系。
庄成带来的两个泡沫箱都放在桌边,一箱冷藏,一箱生鲜,生鲜箱里还游着一条活的河豚。虞故峥瞥过一眼,先处理河豚。
用小刀割鳍去皮,再处理内脏。男人的手指极为修长漂亮,刀工也好,很快剥离出晶莹剔透的完整鱼肉,在水下冲洗细微血沫。
整个人处在人间烟火里,还是丝毫不受沾染的样子。
戚鱼看得一瞬不瞬,忽然对上虞故峥抬眸看过来的视线,牙齿猝不防咬到舌侧,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的皱起来。
虞故峥失笑一瞬。
下一秒,虞故峥将小刀换成刺身刀,刀片出一片透薄的河豚肉,挂在刀尖,挤上几滴柠檬汁,直接送到戚鱼唇边。
“吃不吃?”
刀尖就在眼前,挑的还是河豚肉。但戚鱼没有露出害怕,凑过去咬下鱼片,慢吞吞地嚼了嚼。
肉很紧,有些甜。
万彦明胆子小,以前吃河豚差点出事,现在只敢吃别的刺身。他看到这一幕,张口就夸:“虞太太勇气可嘉。”
戚鱼咽下鱼肉,礼貌回了句“谢谢”。
“要说这河豚,最美味的还是它的鱼白,虞太太吃过没有?”万彦明回味,“那是河豚的精巢,味道最鲜嫩,烤过以后那滋味……”
“……”
戚鱼明显一顿。案板上有一块被处理出来的白色囊袋,她瞅了两秒,默了会儿,没吭声。
“虞太太不试一试?”
戚鱼喝了一口水,摇摇头:“……不用了。”
虞故峥瞥一眼万彦明,神色似笑非笑,没说什么,刀尖挑起那块鱼白,随手扔了。
万彦明来不及拦,忙道:“虞总,最值的就这一块,这么扔掉多可惜。”
“物有所值。”虞故峥插回刺身刀,道,“她不喜欢,就算了。”
戚鱼捧着水杯,闻言又看向虞故峥。
虞故峥却没再分来视线,着手处理一条真鲷。
接下来的菜不是刺身,虞故峥进厨房开火做菜,二十分钟后回来,戚鱼已经伏在台边睡着了。
万彦明吃完虞故峥的料理,极尽夸赞地吹捧了一通。又简短聊了几分钟,万彦明不好再留下打扰,走前又是一番恭维,由庄成带路,告辞离开。
戚鱼还安安静静睡在岛台边。
虞故峥容色疏淡,低眼看了片刻,将人抱起。
一路回卧室。
戚鱼被抱进床里,静默一刹,卧室里响起虞故峥低缓的声音:“早点睡。”
“……”
虞故峥知道她没有真的睡着。
戚鱼揉了揉眼,适应了卧室里的黯淡光线,目光找到床边的虞故峥,顿了下,如实解释:“……我刚才睡着了,是您带我上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