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耐烧多了,而其也更难扑灭。
泥浆之海深处,气息翻滚,一个大气泡汇聚成型,翻滚上海面,表面上彷若有一张狰狞扭曲,有着明显暴怒的面孔。
气泡炸裂,那张面孔变得更加扭曲,各种阴晦邪气,负面的力量,疯狂的爆发。
剧烈的声响,如同尖啸,亦如某个东西暴怒发狂时的尖叫到破音的嘶吼。
那涌动的怨气,愈发浓郁。
该引来的没有引来,引来个人其实也行。
谁想,这人难以依附,难以渗透,这狗日的非但没好奇心过甚,进入深出看一看。
竟然还引动了火焰山的力量,强行点燃了泥浆,趁着点燃之后,还加了一种力量更加古怪的黑火,如同附骨之疽,根本没法熄灭。
此刻,任凭泥浆之海内如何翻腾,那血色之中带着一点黑色的诡异火焰,却依然静静的燃烧,不紧不慢,却坚定之极。
返回路上的余子清,回头看了一眼,咧着嘴呵呵直笑。
“瓜皮,真以为我费劲吧唧的过来,就一定要进去看么?
我等得起,等个百八十年,等到泥浆被烘干成普通大地,我再来多好。
急这几年时间,去送死嘛?”
余子清走的特别干脆。
走出了深渊裂缝,回到布施镇,看门饿鬼立刻拿出来一大堆堆积的情报。
新五号求见,可以给他穿个消息。
然后剩下的,不少都是有关大乾的事情。
自从大开杀戒的事情结束,大乾内部的确闹腾了一波。
然后,新皇信守承诺,真的下了正式的诏书,立当年的二皇子廉王为皇太弟。
这一手,就弄的有点尴尬了。
廉王投桃报李,拿出来一车一车的罪证,还有北部大军支持,东部大军支持,一堆强者支持。
就连琅琊院,都直接公开表示,新皇这一波快刀斩乱麻干的好。
又顺势贬了几个朝中大员,一场闹剧,在表面上算是结束了。
但新皇开了个头,各地豪强心里怎么想的,暗地里要做什么,那大家就不知道了。
反正以后编撰史书的人,肯定会给新皇安个暴君的名头。
至于下面的人叫好,有个屁用,那些下层的平民和修士,又不编撰史书,编撰典籍。
再过个几千年,中间多修几次史,届时所有人都只会记得,新皇是个暴君,弑杀残忍。
指不定母江改道,和新皇屠杀三个大势力,数十个小势力的事,都变得没有因果关系。
变成两件独立的事件,那也不是不可能。
余子清看着情报,啧啧有声,新皇这架势,越来越有丁卯兑皇,名声臭掉的趋势了。
不管了,看热闹就行。
在布施镇待了没几天,坐不住窝的余子清,便一路来到了离火院。
他想找人鉴定一下,他带回来的黑土是什么。
见到了闻凌游,闻凌游眼皮一跳,转身就想走。
“前辈,别走啊,不是找你化缘,是有点事请教你,请你帮忙鉴定一个东西。”
闻凌游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他是真的有点怕了,南海那边,烧钱烧的实在是太快了。
离火院的经费再怎么增加,最终分经费的时候,其实还是压缩了其他院首的经费。
离火院如今都有院首想要去南海了。
因为去南海的那几个院首,简直不当人。
说在南海研究的时候,经费管够,烧的特别开心。
在离火院的时候,他们还得费劲吧唧的想着怎么忽悠,多骗点经费。
在南海,他们压根不用为骗经费的事花费什么心思,随随便便张口就来,就够用了。
所以,把离火院其他院首眼馋的,也想去南海。
毕竟,他们手里的项目,其实兜兜转转一下,挂在南海大项目下面,也不是很难。
去那边继续自己的研究,也不是不行。
而且,他们都敢保证,这研究是真的对大项目有不小的帮助,不是纯粹的骗经费。
闻凌游头疼这事好久了。
“要鉴定什么?普通东西,你随便找人鉴定不得了,用得着来找我?”
“其实我是想找农院首的,可是,你们的人说农院首出门了,不在。”
“哦……哦,农院首的确出门了,我来帮你看看吧。”
余子清拿出一个储物袋,里面堆满了泥浆之海里的泥浆,被血焰烧过之后留下的黑土。
“前辈给看看,看看这黑土是什么。”
闻凌游抓了一把黑土,看了几眼,便瞪着眼睛看向余子清。
“你都知道是黑土了,还问我?
说吧,你到底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