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又快乐的事，但刺激程度全然不同。
顾棠的脑子里空白一片，浑浑噩噩地感受着，双眼半眯，目光涣散，水润的嘴唇微微分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久的时间里，顾小少爷一直在亲吻他。
人都没有说话。
浴池中只有水流的哗哗声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吻声……
不知过久。
顾棠趴在池边轻轻地喘着气，他像是哭过，睫毛和眼尾尽是水珠。
有生理泪水，也有池中水汽凝结。
露在水面的皮肤都浮现出一种淡粉的颜色，像是三月里盛开的桃花。
随着他的呼吸，后背的片肩胛骨微微开合。
“很累？”
顾启年将手覆在那片肩胛骨，掌下的皮肤温软滑腻。
余韵未散，顾棠说不出话，只咬着唇摇摇头。
“那就是不舒服？”
顾启年又问。
顾棠只能再次摇摇头。
他转过脸，愠怒地瞅方一眼。
顾小少爷平时话那么少，这种事情以后，却变得很啰嗦。
他怀疑顾小少爷是故意的。
趁着他说不出来话的时候，有意这样反复询问，就想让他害羞。
少年的眼神带着小小的怒意，但这样眼尾红的看过来，和平时可爱的样子全然不同，带着丝丝缕缕的媚意。
顾启年没忍住，低头又吻吻他的眼睛。
见方又凑过来，顾棠很乖地闭眼睛，等方亲完才睁开，小声嘀咕着：“没完没的……”
顾启年笑起来。
是的。
他亲不够他。
顾棠喜欢看顾小少爷笑，没人笑起来比顾小少爷更好看，但方现在的笑却让他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又将头扭过去。
心里隐隐有些小别扭。
作同样没有恋爱经验的初学者，接吻是人一块儿学习研究的，进步程度差不。
但刚才的事儿……
顾小少爷的作熟练程度明显跟他不一样。
顾小少爷背着他偷跑！
虽然脸热，但顾棠是憋不住，闷声闷气地问道：“……你常做这个？”
“哪个？”
顾启年勾着嘴角，故意问道。
顾棠瞪他一眼：“不说拉倒！”
少年恢复精神，眼睛又变得圆圆亮亮的，这一眼瞪过来跟刚才又不一样。
顾启年生怕亲招人烦，舔舔牙尖，将欲望按捺下来，一脸正经地回答这个不太正经的问题：“也没有很经常。”
“在S国想你的时候会。”
“有时候你睡觉不老实，蹭过来的时候也会……”
顾棠嘟着嘴巴反驳：“我睡觉才没有不老实。”
“哦？”
顾启年微微一哂，“这件事只有我有言权。”
顾棠：“……”
倒也是……
他都睡着，哪知道自己睡姿老实是不老实。
怪不得！
顾小少爷在S国很少跟他打视频电话，有时候睡觉睡得好好的，顾小少爷会忽然去冲冷水澡……
很以前想不明白的事，忽然就相大白。
顾小少爷那时候才大？
十六？是十七？
甚至更早……
他和顾小少爷一起大，都是男生，顾小少爷怎么能……
顾棠边害羞边在心里指指点点。
“会讨厌吗？”
顾启年撩开少年额前的湿，手指按在他的眼尾处，“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我那样惦记着，会觉得很讨厌吗？”
顾棠摇头。
怕方不相信，他拉下顾小少爷的手，亲亲方的指尖。
“不讨厌。”
只是很惊讶。
甚至有些许隐晦的兴。
顾棠想想，觉得和顾小少爷比起来，那是他自己比较变态。
毕竟顾小少爷什么都不知道，而他才是喜欢自己从小看着大的人。
果被别人知道，都会觉得很奇怪吧……
不愿深想下去，顾棠抿抿唇：“泡很久，我们去？”
“嗯。”
顾启年一切都得他，只伸出手，请示般地问道，“我抱你？”
“不用！”
顾棠严正拒绝。
刚才只是撞一下，就擦枪走火。